伤,晁老儿,快点拿把‘泰华丹’来,我好医治。”
德檀阁掌阁姓晁,向来处事圆滑,从不轻易得罪人,此刻苦着脸道:“小祖宗哟,这泰华丹一年才出三炉,还要分送到各位仙师手中,拿一粒出来已是谢天谢地,我到哪里去给你找一把……”
少年有些不耐烦,叱喝道:“废什么话,有多少拿多少好了!”他后面的少男少女也是一阵喝骂,但晁掌阁也不敢回嘴,连连点头称是,脚下却不挪动半步,只是向旁边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会意,立刻跑了出来。
张衍站在门口,看了看那只灵兽,发现这东西又像犬又像羊,头生四条盘角,浑身如火红色一般的皮毛,只是此刻奄奄一息,像是遭了什么重创,此刻正好那个管事跑了出来,却被他一把拉住,指了指里间,道:“我乃张衍,这些人是何来历?”
管事原本急着去找几位掌院,却不想被张衍阻住,正想发作,不想听到“张衍”两个字,身上一哆嗦,立刻软了下来,低眉顺眼地说道:“回禀张师叔,他们俱是六川四岛上那些的真传弟子的亲族。”
所谓六川四岛,也俱是上等修道洞府,不过不似灵页岛偏居一隅,气脉险恶,那里当真可称得上“福地”,不但灵气充沛,景色怡人,而且十处福地如同围聚在棋盘上的棋子般连成一片,那些真传弟子也是互相交好,在门中结成一股极大的实力。
张衍点了点,沉吟了一会儿,既然这些人都是真传弟子的亲眷,飞舟被斩,以他的身份也应该主动找这些人直接对话,却没必要与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没得让人笑话。
想到这里,他正要离开,本来脚下已动,不过这时却听那管事说了句:“带头那个名叫封汲,那个穿红衣的叫郑……”
张衍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等一下,你说那个带头姓封?”
“正是十二巨室之一的封氏。”
张衍心念电转,将前前后后仔细盘算了一番,立刻改变了原先的主意,暗中冷笑一声,封商啊封商,你封氏子弟今日犯到我的手里,只能怪你们自己不走运了。
他要找封氏的麻烦,怕是未来十几年内怕是没有好机会,不过封汲今天主动送上门来,他岂能放过?
而且他心中还有一个算计,只要运作的好,说不定能把这一行世家弟子全部拖下水。
张衍将这名管事放开,大踏步走入内堂,指了指地上的灵兽,沉声道:“晁掌阁,这是怎么回事?”
晁掌阁并不认识张衍,不由一怔,那名管事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脸色微微一变,上前施礼,道:“原来是张师叔到了,请里面坐。”
张衍一摆手,道:“我问你话,这是怎么回事?”
晁掌阁唉唉连声,却就是憋着不说。
他不说,张衍也不急,只是淡然自若站在那里。
封汲在一旁却等得不耐烦了,叫道:“我家小云受了煞伤,要服你们阁中‘泰华丹’解煞,有什么好多说的,晁老二,还不快去拿药?”
这句话一说,晁掌阁暗叫一声糟糕。
这丹药按理说是不可给灵兽服用的,不过这事其实可以临时找一个借口,只说是有真传弟子急用,也能推说得过去了,但这事万万不能自己开口,否则事后追究,自己麻烦就大了,可偏偏这些世家子弟平时行事横行无忌惯了,哪里会想到这种办法?
张衍不理封汲,只对着晁掌阁冷声道:“人服之药,岂能予畜生分食?”
“你,你敢不给我用?”封汲转头怒视着张衍。
张衍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乎当他并不存在,只是关照了晁掌阁一句,“晁掌阁,各房各坊,丹药都有定数,少了缺了,你自担当。”
说完之后,他拂袖就走。
“你莫走!”封汲大叫一声,手一抬,一道红光往张衍背后奔去。
张衍目光一闪,大袖一甩,一点青光飞了出来,众人也没看清楚是什么,那红芒就掉了下来,原来是一把通体红光的小斧,不过此时已经黯淡无光。
他心中一喜,这个封汲不过十三四岁,胸无城府,果然容易算计,自己只是简单挖了个坑,就往里跳了。
然而张衍表面上却佯作大怒,拿出唤命玉符一晃,道:“门规有定,无故刺袭真传弟子者,杀无赦!左右蹈海力士何在?还不与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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