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却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姓董长心眼了?竟然想出这么个损招,别说,还真是难以化解……”
这件事情如果真要解决,并不很难,无非是再请高手去大青山诛除邛崃三丑——当然,高手没那么好请,自己一时间也没有门路,但只要肯多掏银子,总能找到几个的。但这样做对他刘致广有什么好处?他想要化解的结果,是要将董致坤从监院位置上轰下台去,可想来想去,总是难以找到好办法。
实在不行,就卖赵然一个好,知会他一声,让他领了自己这份情就是。正要开口之际,却听陈致中又道:“不报西真武宫?晤,师兄言之有理,说不定杜方丈和徐监院会替姓董的遮掩此事,那干脆就报玄元观!”
刘致广一拍脑门,立时省悟:“正是!宋监院如今不就在玄元观么?咱们写信给宋监院,把姓董的丑事告诉他……对了,陈师弟,此间事你干系甚大,不过万万不可露了马脚,若有什么事情,再速速告知于我,将来必少不了你的功劳。”
两人商定已毕,陈致中从刘致广屋里退出来,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心道可算是把自己摘清了。自己这回可当真够悬的,差一丝丝便要误入歧途。不过也不怪自己,谁能想到赵师弟居然授箓了呢?而且修行似乎不错?
刘致广在屋里踱来踱去,一分睡意也无,他胸中心潮澎湃,平日里自诩的养气功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一个劲给自己打气,幻想着成为无极院监院以后应该怎么执掌院务。忽而又想,自己是不是明日便去拜望三都呢?还是再等等,等自己收到宋致元的回信?
无极院中暗潮涌动,监院董致坤一点也不知晓,他此刻也没心思顾及道院里的烦心事了。
董致坤当天晚上离开的无极院,正好是陈致中登门去见刘致广的时候,由蒋致恒带了四个方堂巡查护卫,乘马车离开了谷阳县,于第二日中午赶到了府城平武县。
董致坤在西真武宫门房内受到了很高的礼遇,客堂的道士都知道他是方丈和监院的心腹,是以不曾刁难,和当日赵然来时相比,绝对不可容日而语。
而且董致坤一见就见到了俩,方丈杜腾会和监院徐腾龙。自从徐腾龙担任监院以后,杜腾会终于扬眉吐气,徐腾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下属,早就习惯了“大事不决问方丈”。
董致坤重新求证了一遍得到的消息,这回更惨,情况比他想象得严重,赵然虽说是记名弟子,但却实打实授了道士箓职,而且据说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修士。另外,杜方丈还告诉他一个更吓人的消息:华云馆之所以愿意付出那么大资源为赵然授箓,似乎是因为玉皇阁中有人发了话。
听到这个消息,董致坤眼前瞬间黑了,好悬没有摔倒在地上。
耳中还在听着杜方丈的训诫:“……此事便算是揭过了。此人与馆阁之地纠缠甚深……”
董致坤委屈道:“当日方丈你老人家不是说,这赵致然与馆阁没有瓜葛,所谓瓜葛都是流言么?”
徐腾龙在旁瞪眼:“董师侄,怎么说话的!”
董致坤连忙拜倒:“师侄我已经六神无主,说话行事多有乖张,不敬之处还望方丈和监院海涵。”
杜腾会摆了摆手,含笑道:“无妨,这事不怨你,也不怨我,要怨就怨景致摩。这话是景致摩说的。”
“景都管?那就请景都管出来,跟咱们解释解释,他当日为何指黑为白,硬说赵致然和馆阁没有什么瓜葛!”
叹了口气,杜腾会幽幽道:“请不动了,上个月,景都管已经调去潼川府了,任职紫阳宫监院,啧啧,当真是年轻有为啊,才三十多岁,便做到了道宫监院的位置,当真是后生可畏!”(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