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柱寺怎么厮混下去?
刚要去推那木门,就听木门后传来一阵雷鸣巨响,紧接着木门轰然爆裂开来,凶猛的火焰从木门内席卷而出,将整座农舍全数包裹在里面。
延伽躲闪不及,正正撞在火焰之中,被巨大的爆炸力冲在身上,向后飞出两丈多远。所幸他提前运转了忿怒金刚法身,又有袈裟金盾护持,这才没有遭受重创。即便如此,延伽也颇不好受,眉毛胡子乃至身上的僧衣都被火焰烧光,浑身光秃秃一片,当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除了身外之物,他的法相金身、袈裟金盾上也缠绕着几道电闪雷光。这几道雷光侵蚀力极强,在法身和金盾上兹兹作响,不停破坏着延伽的法身、金盾,逼得延伽运起全身法力相抗,这才将几道雷光渐渐消去。
延伽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不禁勃然大怒,一纵身回到农舍门口——其实爆炸之下已经分不清门舍了,全是一堆残垣碎土和破木朽片。
这堆残垣碎土忽然被人从里面震开,向着四面飞散溅落,露出了地洞口,一个身影正从洞口向上探起。
延伽暴怒之下将手中捻珠一颗颗弹射过去,直接炸在那个身影之上,随后合身扑上,双拳猛击对手头颅。
那身影已经钻出了地道,两臂一振,力抗延伽重击。交手一记,如金钟互击,声震四野。两人各自分开,还待再打,延伽却看清了来人面容,不禁一怔:“是你?”
从地道口钻出来的正是寿佛寺永善,永善也看清了偷袭者的面貌,大怒道:“好你个秃驴,前几日吃的教训不够,还敢向佛爷动手,这回是来受死的么!”
延伽前几日刚被永善毫不讲理胖揍了一顿,此刻莫名其妙又着了暗算,新仇旧恨交织一处,再也无法淡定,咬牙道:“我把你个秃驴杂毛,恨不能吃你肉、抽你筋,看洒家如何修理你!”
永善不屑道:“手下败将,今日且打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一个忿怒金刚法相,一个不动明王金身,两人瞬间斗在一处,俱是狂猛无涛的架势,直打得天地为之倾覆、风云为之变色,旁边还有只白额金睛猛虎扑来跃去,虎啸声震动山河!
高日昌寺诸僧也陆续从地道口出来,眼见二僧斗法,各个瞧得目眩神迷。
后堂智法禅师叹道:“当日智深师兄败得不冤,惜乎未曾亲见,今日看来,恐怕这永善修为之深,在我巴颜喀拉山诸寺之内,已入顶尖之列,单就威能而言,怕是无人可撄其锋。”
首座智信道:“这三柱寺新任首座修为也自不俗,若是换做我等,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难怪延熹师兄要大力延揽入寺。”转身对住持智源道:“师兄,我高日昌寺也当效法三柱寺,若有适宜之人,也当吸纳才对,不可存了门户之见,让三柱寺专美于前。”
住持智源却没注意两个师弟的话,只是心中不忍,往前迈几步,被场中法力所迫,又退回几步,双手合十,不停劝解道:“永善师弟、延伽师弟,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商谈嘛……永善师弟,当日确是你的不是,向延伽师弟致歉几句可好?延伽师弟也莫抱恨于心,法力强弱只是微末小技,就算技不如人也不必烦恼苛求,我辈当首重佛法修为才是……”
这一番颠三倒四的劝诫不说还好,说出来更激得场中二僧狠斗不休。
西堂智深也被几个沙门僧自地道中抬了出来,见永善和延伽恶斗在一处,心中大为解气,却又四处旁顾:“那两个凶徒呢?贼道去了哪里?被拿下了不曾?”
正纷乱之际,一路路僧人自地道中钻出,却是宝瓶寺及周围诸寺,包括寿佛寺、三柱寺、文安寺、杏悟寺、前冬寺、上云居寺和下云居寺等等众僧都赶到了,加在一起足有二百余人。
宝瓶寺首座宝音喝道:“永善、延伽,都给贫僧住手!究竟怎么回事?怎生又斗在一处?那两个凶徒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