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之物,丢了都没什么,里面的东西却还在。”
赵然早已心急如焚,哪里有工夫跟他扯淡,敷衍道:“那更好!”当即拉上裴中泽就往前赶路。
裴中泽抢前两步,挥着竹仗开路,前方挡路的杂草灌木就好像碰到无形的刀刃一般纷纷折断坠地,顷刻间再无分毫阻挡。
赵然跟在后面,只觉前行速度骤然加快,心中说不出的羡慕,愈发想要赶紧正了根骨,也学一学这些神奇之极的道术。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赵然就快跟不上裴中泽越来越快的脚步时,裴中泽猛然停了下来,赵然好悬没撞上去。
“裴师兄,我说你下回能不能先提醒一下?猛踩刹车会追尾的知道不?”赵然抱怨道。
裴中泽没搭理赵然,只是抬头看向不远处一座山崖之上,眉头紧锁,满脸凝重之色。
赵然顺着裴中泽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崖之巅,一个光头和尚立于弯月之下,正向自己二人看来。
赵然心道坏了,小声问:“要不换个方向藏起来?”
裴中泽摇头:“晚了……”
那和尚猛然从山崖顶部一跃而下,半空中脚步横点崖壁,径直向这边扑了过来。
赵然抓紧时间,趁和尚还没赶到,连忙将五行神阵阵盘布设下去,临时构建了一个法阵,依然以玉印为主器,主借山石之势。但这和尚来势凶猛,比自己之前斗过的觉远厉害得多。如果是宝光和尚那一级别的,就肯定不是自己这法阵挡得住的,于是小声问道:“这秃驴厉害么?裴师兄可有把握应对?”
裴中泽摇头:“看不出深浅,但观其身法,恐怕我非其敌。”
说话间,和尚已经来到身前,喝问道:“你们两个是哪家弟子?不走正道,在这里鬼鬼祟祟,所为何来?”
见面不开打,赵然就觉得应该有转圜之机,连忙上前答道:“不知大师傅是哪家寺庙的高僧?”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个问题就得先搞清楚,他自报家门的时候必须仔细权衡一番,不能随口再说自己是什么大雷光寺的觉远,万一这位要是再来一句“大雷光寺是在哪儿哪儿哪儿么?”或者“你们寺里那谁谁谁还好吗?”赵然铁定无法回答。
和尚回道:“洒家乃三柱寺首座延伽!”
摸到了和尚根脚,赵然这才回答道:“见过首座大师傅,回大师傅的话,我师兄弟在宝瓶寺出家。”他身上有三份度牒,一份是大雷光寺觉远的,还有两份则是宝瓶寺宝光和明净的,既然这和尚不是宝瓶寺的,那么最稳妥的就是取出宝瓶寺的那两份度牒示人,至少宝瓶寺在什么位置,寺里住持是谁,他都清楚,回答的时候肯定能敷衍过去,被人使诈的机会很小。
听说是宝瓶寺的僧人,延伽脸色稍霁,上下印证,也对赵然和裴中泽“深夜不走正道”的行为给予理解。他刚到巴颜喀拉山一个多月,还未能识得宝瓶寺的僧人,但也知道这家寺庙是整片山区执牛耳者,于是就想怎生和这两位宝瓶寺的僧人结个善缘,以后也有助自己坐稳三柱寺首座的位置。
看来看去,答话的和尚不像是修行中人,只那个沉默不语的和尚,修为应该不错,看上去应该已过了耳识界。只不过这和尚修行似乎不得其法,刚才使动竹仗时一眼可知佛法不纯,当是走了偏路。
延伽盯着裴中泽,心下琢磨应该怎么指点一二的时候,裴中泽已经开始凝神准备厮杀了,旁边的赵然也急得不得了,连忙道:“大师傅若是不信,我这里有度牒为证。”说罢取出两份度牒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