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都府的富庶,整个大明都出了名的。
将白庚打发去了兴庆当货栈掌柜之后,刚刚休沐结束的赵然又接到了飞符,不得不再次回了大君山。
无他,前来给大君山洞天各处建筑雕梁画栋的专业人士到了。约期就是二月初五,所以四个人是同时到达的。
华云馆来的是大卓、小卓两位师叔,见了面之后,自是亲热不已,啥也不用提,原本就是自家人,来了就是准备干活的。
庆云馆来的是张氏一房的女修,赵然见到时,顿时脸上一红,暗自感叹世界真小。这位张裴氏是裴中泽的小姑,当年赵然在庆云山第二次正骨的时候,裴家兄弟给他张罗了不少相亲对象,因为以貌取人,当时赵然都没看上,唯一动了心思的,就是这位张裴氏。
那时候张裴氏还是单身,没有嫁到张家,当然也并不在裴氏兄弟张罗的对象名录中,而是赵某人偶然看见的,一见之下,顿时被其容颜吸引。
可惜旁敲侧听之下才知道,这位裴中泽的小姑已经四十八岁了,当即便惊出赵某人一身冷汗——这还真不怪他,女修的年龄不要猜啊不要猜……
如今张裴氏已经五十多了,看上去依旧芳华,赵然忍不住悄悄询问跟着过来凑热闹的裴中泞:“你们裴家是不是有专门的驻颜之术?”
裴中泞白了赵然一眼,不屑道:“就知道你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哼哼……说起来无外乎功法罢了,如果非要加上一条的话,那就是我们裴家的血脉传承比较优秀咯。”
“哎呀呀中泞师妹,你现在说话也这么不矜持了吗?也不知跟谁学到,好的不学学坏的……咦,你竟然是个血统论的家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都跟师兄你学的!”
“不过你这话也有点道理,我看你越长越有点你小姑的意思了,啧啧,什么功法这么牛?了不起!”
把裴中泞羞了个满脸通红,赵然追问:“我听你哥说,搞这个专业的是你们庆云馆的老张家啊,你小姑嫁了张家才几年,这就学会了?行不行啊?”
“你放心吧,我小姑虽然才学了不到七年,但这门手艺在张家已经算是翘楚了!”
“那还行……哎,对了,你怎么也跟过来了?我可先说好啊,你帮着你小姑打打杂可以,想要混一份薪酬……恕不接待!”
说闹之间,最后一位正主登场了,便是孙真人自湖广请来的太浮山杨氏一族的修士,名杨致温。
此君是杨氏老太爷的嫡孙,家门绝学,不在乃父之下。
赵然搞不懂这一行中的门道,但两位卓师叔和张裴氏见了不到三十岁的杨致温,却态度极为热忱,甚至在碰头商议的时候,竟然异口同声请杨致温“主持大计”。
赵然偷偷去问孙真人是否靠谱,孙真人捻须微笑:“你只要知道,这孩子在此行之中,乃是,你那句话怎么说的?乃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其他的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