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杜腾会明白了,笑着点头:“致然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因为他过去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就给他定下标签,打入冷宫,治病救人嘛,这一点我做得不够,对他的关心还是少了,多谢致然的提醒。”
见完了杜腾会,赵然从天鹤宫出来,便没打算住在松州。他这次跑部进市,从天鹤宫、川西总督府一共要来了四百石稻米、五百两银子、一百五十只羊、五百斤香烛和两百刀纸,白马院这个年关应该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任务完成,赵然跨上种驴君,横穿二百多里,当天晚上就赶回了红原。
老驴“昂”了一嗓子,直接返回大君山,继续建设他和妻妾子女们的洞府山庄,赵然则直接回了白马院。
袁灏也从松州赶回了红原,却比赵然早到两个时辰,闻听赵然回来,连忙来见。
“未知方丈也去了松州,若是知道,当在松州迎候方丈的,都是下官失职。”
“我倒是去总督衙门问过你,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往回走了,呵呵。”
“方丈,下官已经拜见了夏总督,夏总督很爽快,当即下了公文,向龙安府调人,想来不日便能见到谷阳县的孟主簿了。”
“恩,老袁不错,办事利索。对了,这两张条子你收着,看看派谁去一趟松州,赶在年关前把东西押回来。”
袁灏展开一看,当即喜道:“这是夏总督批的钱粮……这是杜监院批的钱粮和香烛……这……这是方丈专程要回来的?哎呀,实在是太好了!这两笔钱粮都是什么名目?”
赵然道:“总督府的那笔是流民安置费,天鹤宫的这笔是特别布道补贴,红原是特别布道区,大部分百姓都不是汉民,想要举办斋醮科仪,就得大笔银钱支出,这也是应有之意。”
袁灏当下就明白了,以这两个名目拨下来的钱粮,非常好处理,只要账上动动手脚,完全不惧审查。
果然,就听赵然道:“大伙儿过年不容易,还要辛辛苦苦举办斋醮科仪,你回头从里面取出二百两银子来,商量一个补贴的方案。剩下的先积存起来,咱们再商量一个妥善的使用办法。”
袁灏当即道:“方丈放心,此事我来处置。”赵然对他的能力当然是很放心的,此君能在战时的川西总督府幕僚中脱颖而出,钱粮刑名方面肯定也不会差就是了。
有了这笔钱粮,袁灏欣喜异常,来到红原快三年,年关也过了两回,却从来没有一次给大伙儿加发银子的时候,如今赵方丈甫到白马院,就为大伙儿弄来了贴补,这才是真正有水平的上司啊!
正在说笑之际,就见客堂李知客进来禀告:“方丈,监院,有个党项人求见。”
赵然皱了皱眉,道:“是李彦思么?你就说我和监院远道刚回,实在累了,让他明日再来。”
李知客道:“不是李彦思,是仁多家的吕则,叫仁多保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