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当年我入无极院,多承师兄关照,若无师兄,恐怕后面就没有这些机缘了。如今你我二人都在馆阁,今后一起奋力修行,不说别的奢望,哈哈,争取能活得更长一些!”
于致远静静的看着赵然干笑了几声,等赵然不笑了,又道:“我知师弟不愿提起景致摩,我也能够理解师弟的想法。景致摩确实对不住师弟,他做的很多事情……我听说对师弟修行大道阻碍颇深,的确是不应该的。”
赵然叹了口气,怔怔望着于致远,道:“于师兄,景致摩连续三次针对于我,差点断了师弟我的修行之路啊……”
于致远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的确不应该这样,这是他的错,他魔障了!但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三清阁那样的死地……”
说着,于致远撩起道袍就要下跪,赵然一惊,连忙将他搀住。于致远当年是赵然上升之路的贵人,对他多有大恩,怎么能让恩人向自己下跪呢?
赵然如今已是黄冠,于致远不过是个羽士,他不让于致远下跪,于致远如何跪得下去?
“赵师弟,愚兄我求你这一次,这次的事情因你而起,我还听闻你在三清阁都能说得上话,能否请师弟大人大量,向三清阁求求情,饶了景七这一遭?”
“于师兄,景致摩涉及我道门机密要务,这怕是难啊……”
“我也大概知道一些,但咱们凭良心说,景七怎么可能是佛门密探?绝无可能啊!他就是失心疯了,他视张云兆如父,张云兆一死,他就染上了魔怔。你看能不能跟三清阁说说,就说他疯了,让他回家养病,从此不再踏入十方丛林半步……”
于致远恳求得眼眶都红了,几乎就要落泪,赵然不好再推脱了,忙道:“于师兄,我答应你去跟三清阁分说,尽量救一救景致摩,行了吧?”
于致远忙不迭的点头:“多谢赵师弟宽宏大量,若是景七知道赵师弟是如此人物,不知他是否会无地自容!唉……我上个月去庐山探望他的时候,就跟他说,赵师弟足有容人之量,他还不信,对赵师弟误解极深。今日师弟出面求情,景七怕不得羞愧死!”
赵然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他还在迁怒于我吧。”
于致远叹道:“等他出来,知道谁救了他,想必就明白了。”
赵然想了想,道:“我去说情可以,但不一定能保证他安好无损的出来,师兄也知道,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但若是分说有用,景致摩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师弟请说,别说一个,十个条件都行,我都代景七答允了。”
“他必须保证,永远退出十方丛林,也不得在出仕,从此在家颐养天年。”
“我替他答允了!”
“那好,等我回头去庐山的时候,帮景致摩向总观求情。”
于致远迟疑着道:“我听我老师说起过,礼师兄便是三清阁西堂的堂主,师弟莫如先向礼师兄求情分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