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左右不过几十两银子的事,你还心疼?”
玄慈大师含笑看着,片刻之后忽道:“楚施主和七姑成亲了么?”
楚阳成怔了怔,呵呵一笑:“大师好兴致。今日已晚,贫道要回屋歇息,便不陪大师了。”
玄慈合十,楚阳成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大师心挂广信之死而无法释怀,贫道能够理解。可我那弟子常万真的死又该怎么论呢?”
玄慈默然,良久后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故此老衲来了,一并做个了断。”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到来,楚阳成不再去寻玄慈大师谈天,搬了个小木凳坐到鱼塘边钓鱼。
朱七姑将各处茅屋中的被褥取出来挂上,用一杆鸡毛掸子不停的拍打着;童白眉又将那头梅花鹿牵出来,以木刷梳理杂毛;毕桑光的野猪已经熏好,他又没法出去打猎,便到楚阳成身边看老师钓鱼;而熊海阔则继续砍他那堆似乎永远也砍不完的木柴。
玄慈大师依旧结跏趺坐于柴扉外,双手结了金刚大日如来智慧印,双目微闭,一动不动。
到了第二天夜晚的时候,横断大山上空万里无云,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柴院中,落在玄慈大师洁白的僧袍上,映出一层晶莹剔透的圣光。
楚阳成去鱼塘边收了鱼竿,斜靠着搁在茅屋门口,对自己的四个弟子道:“今夜都到我屋里来,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热闹热闹。”
于是朱七姑用山泉洗了一大盆瓜果,端到楚阳成居住的正屋之中,几个弟子纷纷进了楚阳成的茅屋。
童白眉也将梅花鹿牵了出来,带入屋中。
此际万籁无声,寂静的大山在月光映衬下越发显得深邃,也不知什么时候,淡淡的山影似乎轻轻一颤,过了片刻,玄慈缓缓起身,走到柴扉前,伸手敲响了柴扉。
“笃笃笃……笃笃笃……”
院中无人应答,于是老和尚双手向前,轻轻推开了柴门。
“吱呀呀……”
老和尚进到柴院,走到楚阳成师徒歇宿的那间最大的茅屋前,又趺坐了下来,继续闭目,双手结印,默诵经文。
茅屋之内,楚阳成师徒五人正在竭力抵挡。熊海阔早已将他那柄砍柴刀收了起来,全神贯注输出法力,过不到半个时辰,便告法力枯竭。
“师父,我撑不住了!”
楚阳成点点头,熊海阔去一旁歇息,童白眉接替顶上。熊海阔顿时解脱出来,汗流浃背,取出两粒丹药塞入口中,连忙运功恢复。
朱七姑打出两张聚灵符,将周边灵气汇聚过来,助熊海阔恢复法力。
童白眉身为大师兄,境界和法力都要比熊海阔深厚得多,由他主持茅屋,坚持的时辰就比毕桑光长多了,也更为稳定。
毕桑光等候多时,忽然抖手摘出一张比他自身还高的雕背大弓,张弓如满月,弓弦响处,一枝金翎箭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