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陆腾恩点头道:“董致坤一事,是整个川省近年来少有的大案,当真是让人深受震动啊,我还特意召集都府各县道院的方丈和监院,专门坐在一起讨论过此事……对了,你说景致摩调去庐山,与此案有无关联?”
赵然肯定希望有关联,但他没有证据,而且从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景致摩并没有糊涂到把自己扔进这个大坑里去,所以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
陆腾恩见状也颇为失望,跟着摇了摇头。
赵然忽然想起来,问:“陆监院,景致摩去了庐山,现任何职?”
陆腾恩冷哼道:“他在庐山闲置了三个月,上个月任为总观典造院的殿主。”
听说之后,赵然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庐山总观又分上下观,下观主管十方丛林,同样分为八大执事房,但这八大执事房可与无极院这种县院里的执事房不同,权责完全不一样。
好在景致摩去了几千里外的江西,至少不用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提心吊胆,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适才我见监院这里忙前忙后,就不多打扰了……”
“都是松藩那边的事,我估摸着你们龙安府白方丈那里也会很忙。”
“哦?松藩出什么事了?”
“红原三部有些不稳,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三部刚入我大明,很多事都适应不了,这也难怪。杜腾会那头有些疲于应付,玄元观下文,让周边诸府多些支应……也罢,致然先回去,这头忙完了,晚上给你接风!”
当晚,赵然赴约,陆腾恩亲自设宴款待赵然,又将景寿宫的高功和知客引见给他,宾主尽欢。
从都府启程继续向南,三天后进入黎州境内。此地为黎州治下雅安县,水合村就在雅安的最西端。
赵然携宋雄前往雅安县道院,登门拜访雅安慈济院的监院。这位监院也行陆,名陆致羽。
水合庙是雅安辖地,陆致羽监院正是兰庙祝的当管上司,去年赵然和黎州方面商讨“结对子共建庙”一事时,这位陆致羽监院也是当事人之一,所以和赵然非常熟悉,却不知他与都府的陆腾恩有没有瓜葛,当日赵然在叶雪关时也不方便问。
实际上,赵然前些天接到的邀请文书,正是以这位陆致羽监院的名义发出的——赵然已升任谷阳县方丈,以陆监院的级别才能对等发文。
黎州是片穷乡僻壤,整个州的信力值也才比谷阳县多十万,同在一个档次上,可见这里有多艰难。在这种地方担任道职,这位陆致羽监院的辛苦可想而知,他今年才三十多岁,却已经尽显风霜,看上去又黑又瘦,便好似四十多岁的样子。
“致然,可把你盼来了!”陆致羽极度热情的拉着赵然的手,压根儿没有撒开的意思,就好像生怕赵然转头逃跑一般,抓得紧紧的,向着道院里就拽。
赵然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他拽着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