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参加授箓大比的仙师太多,如今云水堂中已经住满了——敝庙小了些,住不下那么多仙师,抱歉得紧。二位仙师可以去村里人家借住,每人每天三百文到五百文不等,看农舍的条件优劣,若有收费高于五百文的,二位仙师可以来我这里投诉……请二位每人交五两银子,是比试资料费和评审阅卷费,多谢。”
龙卿欸晕晕乎乎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曲凤和“唰”的撕下张收条交给他,又道:“二位若是不愿住在农舍,也可到君山脚下自行露宿,但我家赵行走说了,切切不可乱扔杂物、乱砍树木,违者重罚。”
办好了报名手续,两口子便向一旁的村子走去,在荒野中露宿了两个晚上,他们现在都想睡在床上了。
景星居士回头看了眼牌坊下的曲凤和,道:“这位曲小哥真是个伶俐人。”
龙卿欸点头:“强将手下无弱兵,赵行走带在身边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来的修士很不少,一部分去君山脚下露宿了,但还有一大半选择了借宿村户。两口子一连问了好几家,才遇到有房间的,于是住了进去,却是一个屋子两张床。
两口子虽然号称“两口子”,但实际上并未真正双修,两人约好的,须得结丹之后才双宿双飞,所以景星居士见是同室而居便有点犹豫,龙卿欵却忍不住心头窃喜,也不还价,忙不迭摸出二两银子塞过去,说好住两天,值当是每人每天四白多文。
这个房价可相当高了,但既然身为修士,一、二两银子真不太当回事,何况能与景星同住一屋,再高的价格他龙卿欵也愿意接受!
安顿下来后,两口子出了门,就在村子里闲逛,听着鸡鸣犬吠,看着袅袅炊烟,给砍柴的老人让路,扶摔倒的幼童起身,感受着这股子浓浓的生活气息,不由都是一阵恍惚:这样的日子,也不知多久没过了……
修士的穿扮,自是与农户迥然有异,两口子闲逛了一圈,便遇到不少修士,相互间点个头、抱个拳,然后错身而过,一切就这么简简单单……
行到村口处,就见远处田埂边的一块石板上,坐着个富态的员外,圆圆的脸上眯缝着两只小眼睛,正拿着根树枝在泥土上划来划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两口子眼前一亮,这不是郭大法师吗?两口子属于散修界中宅修的典型,一年到头窝在羊草山过自己的小日子,别看修行界那么小,他二位相熟的却不多,这位算是少有的熟人。
这位大法师修为很高,到了金丹生神识的地步,只是对斗法一道没什么兴趣,也不肯花工夫钻研,战斗力很渣。
这位郭大法师名植炜,两口子是在六年前那次授箓大比时和他相识的,那时候他是金丹法师,却在斗法时败在了一名黄冠修士的手上,然后便愤然表示再也不来参比了,三年前那次果然就没有来。
郭植炜两年前金丹生了神识,入了大法师境,两口子还去他洞府上恭贺过,略表过心意,当时他依旧表示不再参加授箓大比,却没想到这次食言而肥,还是来了。
“郭前辈,您也来了!”龙卿欸忙上前打招呼,景星也上前行了个礼:“能见到前辈,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