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家徒弟恐怕还真不是人家徒弟的对手。说好三战两胜,现在已经输了一场,如果大徒弟方清再输一场,那就不用再比了。
一念及此,蓝田玉向江腾鹤道:“江道长,孩儿们比来比去太浪费时间,不如你我先斗,一战定胜负如何?”
赵然心道,这老儒生还真会说话,见自家徒弟差的太远,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改三战两胜为一战定胜负。
刚想指责对方不守约定,却见老师江腾鹤竟然点头答应了,赵然有点着急,正要开口,却被大师兄魏致真拦住:“小师弟不要说了,咱们大气一点,无妨的。”
赵然转念一想,也对,三局两胜,哪怕自己师门赢了前两场,若是老师这一战输了,还有什么脸面谈约定?
两位炼师境修士斗法,后辈们都不敢托大,齐齐后退出三十丈外,有的退到树林里,有的退到岩石后。
蓝田玉道:“今日有幸,与江炼师切磋,领教华云馆神通道术……”
江腾鹤补了一句:“华云馆楼观一脉。”
蓝田玉点点头,不再多话,晃手之间,掌中多出一柄平平正正的青铜剑,剑上无锋,不时有一道道清光流淌其上,一看便是重宝。
只听蓝田玉道:“此为君子剑,中正平和,浩然大气,江炼师小心。”
赵然躲在老远的地方,就感觉剑上散发出来的威力沛然莫可抵御,那股气势带出来的风劲刮在身上,绵绵似无穷无尽,极醇极厚,却又丝毫不显凌厉很辣,果然中正平和,但又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只是这股气息中,怎么感觉有股子道门功法的味道呢?还有这剑的名字,怎么感觉那么恶俗呢?就好像强行生拉硬拽,非要给剑扣上这个名号一般。
旁边魏致真解释道:“这位老先生看似儒修,其实走的还是道修的路子,不过是道法改头换面而已,儒门说到底,还是没有自己的功法,很多时候故意生拉硬拽,显得极为牵强。所以说儒乃术,而非道。”
赵然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又奇怪的问:“大师兄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魏致真道:“我不应该知道吗?”
赵然呆了呆,真是被自家师兄没头没脑的话打败了,摇了摇头道:“可惜老师不让我上场,没能领教儒修的本事,殊为可惜。”
魏致真道:“越境斗法没那么简单,尤其黄冠斗法师,差距太大,老师没让你上场是对的,否则闹个灰头土脸,反而堕了我楼观一脉的威风。”
赵然不服气道:“师弟我当年也和庆云馆裴师兄合斗过法师的,一样拿下!”
魏致真摇头:“你说的是黄腾松吧?就像你说的,万事无绝对,他师徒两个属于意外,金丹没有结好,结成了假丹,被赶出衡福馆后,身上的好东西又都被收走了,怎么打?”
赵然想了想又道:“三师兄不是也越境斗法了吗?还打赢那么多次……”
魏致真道:“不要去和你三师兄比,还是那句话,万事无绝对,你三师兄也属于意外,修为上一般,对道术神通上的领悟却是天纵之资!”
赵然嘀咕:“这个意外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魏致真道:“知道什么叫无巧不成书吗?”
赵然笑道:“师兄,你真会开玩笑啊,哈哈……对了,没见到大师兄一展神威,真是遗憾啊!”
魏致真道:“无妨,将来会有机会的。咱们不要再谈了,再谈下去老师就打完了,时间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