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到封大郎的下落,也好灭口。
只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而且就算找到封大郎,把封大郎灭了口,那也没什么大用——自己屁股下全是屎,一张纸够擦吗?
等张泽说完,赵然舒了口气,董致坤的这点小伎俩当真是不足挂齿,已经到了挣扎求存的地步了,浑没有当日召开叶雪关大议事时,在公文上动手脚的那副咄咄逼人的攻击性,说明已经川驴技穷矣。
赵然心里的不安终于放下,对张泽的回话比较满意,于是亲手煮茶,为张泽斟杯:“张庙祝,请用茶。”
张泽受宠若惊,连忙端起茶杯,也不顾刚刚泡出来的茶水滚烫,往嘴里一送,烫得直咧嘴,还不敢吐出来。
赵然虽说只比张泽的级别高半格,但在张泽心里,已经如神人一般的存在。抛开修士的身份不谈,连续两次公推出手,一次将宋致元扶上马,一次将杜腾会拉上座,尤其是在叶雪关公推时的表现,令当时场上的张泽受到极大的震撼。
当着全省道士们的面,一个小小庙祝硬怼一位府宫监院,在景致摩即将迈入大明道门高道的行列时,生生在最后一步上把他拽了下来,这是何等惊人之举!
这才是人生啊,张泽当时觉得,自己这三十年真是白活了。别看自己也是个庙祝,但和人家这个庙祝比起来,简直不在一个层面上!
赵然呵呵笑着道:“张庙祝慢慢喝,别着急,这茶叶不错,产自君度山中,还不为外人所知,回去时张庙祝带两斤走。”
一句话,令张泽顿时感动莫名,咬了咬牙,再次爆料:“都管,我还有下情回禀。”
“哦,你说。”
“前日夜里,蒋致恒带着几个方堂巡查,到了我龙山庙,但一应事务,都不让我插嘴,也不告诉我要做什么。只是专门要了一个小院,将我庙中的道士们赶了出来,不准进去。不知道这件事对都管有没有用……”
赵然立刻动容,问:“他们几个人?带着什么去的?有没有带了陌生人?”
张泽道:“连蒋致恒在内,共有五个,赶着辆大车来的,车上装了一个大箱子,却不见有旁人。这两天吃食都是他们出来取,不让人送进去。我问了一下,蒋致恒根本不告诉我,反倒差点与我翻脸。”
“他们现在还在龙山庙吗?”
“在的……至少我过来之前还在,我从龙山庙骑了快马,用了四个多时辰。”
赵然拍了拍张泽的肩:“此事很重要,记你一功!”
张泽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
赵然连忙把外头的曲凤和唤来:“速去找关道长和鲁道长,就说有急事要办。”
不多时,关二和鲁进赶了进来:“见过庙祝,不知庙祝有什么吩咐。”一见室内坐着的张泽,关二脸色都变了:“这厮……”
赵然道:“不是多话的时候,以后再解释。你们二人速速点选好手,马上赶到龙山庙去,蒋致恒带了四个咱们无极院的方堂巡查,此刻就在龙山庙,宋雄很有可能在他们手上。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们都给我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