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比斗,你也应下来了,我今日便是赴约而来的。”
赵然道:“怎么那么久才过来?这都半年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王梧森歉然道:“中间出了点事,去北边走了一趟,实在抱歉得紧。”
赵然问:“怎样?想好了么?当初说的是打十场吧?一场比斗彩头一千两银子。可不兴学你那位左师兄,明明没有带银子,还愣是要上场,输了只能赔法符,真是败兴得很。”
王梧森道:“左师兄跟我说了,打十场,每场一千两银子,总共一万两,对不对?”
赵然立刻兴奋了,龙虎山来的修士啊,和自己同境,这下正好拿来磨练自己的斗法实力,看看严长老给自己炼制的月鸣幻景八卦阵盘究竟是个什么层次了。
正要下场邀斗,却见王梧森摇头道:“我认为没必要,一场定胜负即可。”
赵然略微有点失望:“不能多斗几场么?”
王梧森道:“第一场分出胜负,后面再打多少场结果都差不多,没有意义。除非相隔的日子足够长,长到负者修为大增,但你我之间显然没有这个时间。要么你是想多切磋交流一下道术,这与比斗无关,到时候可以另议。”
赵然有些好笑:“道友在斗法之前都要讲那么多吗?”
王梧森赧然道:“抱歉啊庙祝,贫道是太啰嗦了些,但有些话不说出来,贫道心里不舒畅,念头不通达。”
赵然无奈:“好吧,一场就一场,一千两银子少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王梧森惭愧道:“贫道只能凑够一千两,让庙祝见笑了。”
赵然有些不解:“你是龙虎山的,还缺这点银子,不会吧?我见过你们龙虎山那个叫张腾明的,啧啧,随随便便就向别人借几万两花销,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王梧森道:“他是主枝嫡系,不能比的……贫道想和庙祝商量个事,贫道出一千两银子,输了庙祝就把银子拿走,贫道二话不说打道回府。若是庙祝输了……”
“我当然不会赖账,道友放心,这点银子我还出得起。”
“非也,贫道的意思是,庙祝若是输了,也不用赔银子,只望告知成安的情况……你认识的成安,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结识的?如果方便的话,再帮贫道联络到成安,贫道想跟他谈谈。”
赵然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道长以为我赵致然是个出卖朋友的人吗?”
王梧森道:“庙祝莫恼。左师兄去年来得莽撞了些,未作过多了解,便来寻庙祝。这次我们几个打探了一下成记商铺的情况,稍微知晓了一些……”
赵然道:“你们既然都打听清楚了,为何还来问我?堂堂龙虎山,领袖正一,有什么打听不到?”
王悟森道:“贫道虽来自龙虎山,却不敢代龙虎山行事,这次也只为我家小师叔之命而来,庙祝不要误解了。我们找成安,其实也就是为了一点私事想要和他谈谈。我们知道他在夏国兴庆府做买卖,那里佛门高手如云,我们自不会去冒险找人,说实话,一点小误会而已,也犯不上。但我以为,成安毕竟是咱们大明人士,他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兴庆不回来吧?与其如此,何如大家说开了,把误会都消解掉,岂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