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杜腾会的鼻子,正要怒斥之时,却忽然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嘭的一声,当场栽倒于地,人事不醒。
杜腾会这下子是犯傻了,就在原地愣愣站着,口中喃喃,不停解释:“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晕倒的......”
堂上立刻一阵混乱,有围过来救急的,有在旁边看热闹的,更有一些冷笑着离去的。还有一些人则趁乱凑到杜腾会的身边,一边小声的恭贺着,一边简单介绍着自己的履历,希图在这位即将升任省观三都一级的大佬前留下点印象。
赵然没这份闲心过去凑热闹,杜腾会去当天鹤宫监院,跟他没啥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他终于把景致摩拉下马来了,自己的前途再次有了更多的选择。
至于景致摩晕倒在地,他身为修士,要不要去看看?开玩笑,此时可不能过去救治,万一姓景的真死了,他只要过去沾了手,就洗不脱“暗地里动手”的嫌疑!
宋致元也没过去凑热闹,他跟赵然一样,和杜腾会不对付,之所以公推他为天鹤宫监院,纯粹是一时利益的结合。如今既然达到了目的,自然也没有必要凑过去,凑过去反而会让人看轻。至于景致摩的突然晕倒,反倒令他一阵快意,暗道真是上天报之!
所以赵然和宋致元便结伴出去了,和他们俩一起出去的,还有陆腾恩。
陆腾恩今天特别高兴,所谓现世现报,这个仇报得太快了,几天来胸口处郁积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大为舒爽。
一边走,他一边笑着对赵然道:“小赵庙祝才干卓异、勇于进取、胆识过人、见识超群,在龙安府当庙祝实在是屈才了。怎么样,过来都府给我老陆搭把手?”
宋致元开玩笑道:“老陆你还跟我抢起人了?你想让他怎么给你搭手?我还想让他来保宁府给我搭把手呢。”
他虽然是玩笑,但陆腾恩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开个价出来,当下收起笑容,思考片刻,道:“我都府之下任意一县,先当几年高功如何?我专门去看过你的履历,实在是太年轻了,还不到三十,等你满三十的时候,就可以出任一县监院了。”
赵然今年二十七岁,这个年纪确实太小了,哪怕表现得再优异,想要去一县主持布道,还是太过耸人听闻。
所以陆腾恩的意思,是再过三年,等赵然满了三十岁,就提他为一县监院,这已经是十足的诚意了。哪怕是宋致元,赵然如果当真去了保宁府他的地盘任职,也同样是准备等赵然三十岁再提为县院监院。
宋致元点了点头,赞道:“老陆是有魄力的。但我之前和李监院谈过,想让他去我那里挑一个县,担任三都,可是李监院否了。这次大议事之后,我准备再找李监院谈谈。”
陆腾恩很诧异:“三都?三都有什么搞头?小赵庙祝不会是打算就此养老吧?”
宋致元道:“别忘了景致摩,他就做过西真武宫的三都。”
陆腾恩道:“那是例外,当不得成例。”
赵然笑了笑,道:“多谢宋师兄、陆监院抬举……”
陆腾恩一摆手:“说什么抬举不抬举,这么说就太生分了。”
赵然道:“好,陆监院,其实我已经有所筹划了,且等两天看看,若是不行,还真要劳烦两位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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