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然站起来身来举手,赵云楼面无表情,道:“有何异议?”
赵然指了指赵云楼所站的位置:“老都管恕罪,我想站在那里讲,大家听得更清楚。”
这不是瞎提要求,讲话的位置很重要,会对听者产生心理暗示,站在中心位置讲话,说服力远远高于站在旁边角落里发言。
赵云楼点点头,一脸木然的让出了位置,回到自己的座位处。
赵然不慌不忙踱到正中的位置,稳稳站定,目光于左右扫视全场。作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有异议”者,赵然不用再多说什么,他从站起身来那一刻,就已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向李云河、赵云楼、岳腾中三人抱拳稽首,又转过身来冲全川三百多名同道施礼,礼数做足后,高声道:“诸位道友,我是龙安府谷阳县君山庙祝赵致然,首先需要声明的是,作为川省道门十方丛林中的一份子,对玄元观李监院、赵都管是极为仰慕和崇敬的,对辛苦担任监度师的总观岳典造同样非常尊重,但我作为一名受道门深恩的道士,不得不在这里说一句,此番公推,李监院行事不察、赵都管行事不公!我要向总观岳典造申诉,对李监院和赵都管的举荐,我赵致然不服!”
赵然上来便将开喷的目标直指李云河与赵云楼,并向总观下派的监度师岳腾中申诉,登时引发全场大哗,当即有人起身驳斥:“李监院、赵都管为川省道门尽心竭力,可谓鞠躬尽瘁,哪里不公?”
“你一个小小庙祝,也敢指斥李监院不公,哪里来的胆子?”
“李监院入道门之时,你这娃娃可曾生下来?”
景致摩忍不住心中大笑,暗道都说此人聪敏机警,原来言过其实,竟是个草包,莫非修炼把脑子修傻了。
杜腾会听了也有些着急,心说赵致然你这是干什么!
陆腾恩皱了皱眉,望向宋致元,却见宋致元安座不动,只是冲他笑了笑,于是满腹狐疑的耐着性子继续听。
惟有李云河与赵云楼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经赵然这么一闹,至少从明面上撇清了他二人在其中的关系,公推之后,上报总观结果时,跳票的责任就大大减轻了。
赵云楼此时越看赵然越是顺眼,心道这小子不仅敢冲敢打,办起事来还如此贴心,难怪张云兆和宋致元都看好他。
堂上一片喧闹声,一时无法进行下去,身为监度师的岳腾中必须出面了,他强忍着满肚子的笑意,敲了敲身边的钟磬,连喊带喝斥,将众人赶回座上,对赵然道:“说你的事,不要带上旁人。”
赵然继续道:“诸位道友为何断章取义?小道刚才开头就说过,我对李监院和赵都管是非常仰慕和崇敬的,这与诸位没有什么不同。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推举天鹤官监院的人选上,我认为他们不公平!”
“为何不公?你今日且说个清楚,否则与你没完!”堂下仍有人不忿的喊道。
好捧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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