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到你的音讯。”
赵然无奈,叹道:“没办法,我的情况,老都讲是知道的。无极院里有董监院压着,西真武宫里,方丈和监院都看我不顺眼,我不消停又能怎样?也只能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了。”
白都讲哼哼道:“杜腾会和徐腾龙两个,做事就是不讲规矩,三都议事虽无定章,却是几百年的惯例,说破就破,简直坏了道理,若是将来方丈和监院随心所欲惯了,什么事都一言而决,那还要我们这帮老家伙做什么,一个个都辞道算了。还有那个董致坤,学着杜、徐两个这么干,把个谷阳县弄得乌烟瘴气,成了什么样子!”
赵然大起知己之感:“老都讲,他们几个这么干,玄元观就不管么?”
白都讲道:“不是不管,时候未到,他们这帮子庐山分来的,个顶个牛气的很!我是看着李监院一步步上来的,他的能力老道我服,他的人品老道我也信,只要给他时间,就一定能扭转过来!”
一番话中满是信心,但赵然却从老都讲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老都讲顿了顿,又道:“你韬光养晦是没错,君山庙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无极院这几年之所以在全省一百多县院中名列前十,君山庙在其中的贡献占了大头。但有时候年轻人也不可太过暮气,该发声时还要发声,遇到机会还是要拿出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来,要多展现展现朝气……”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赵然当即点头:“多谢老都讲指点。”但他更关注老都讲前面那句话,因问:“您说的全省县院排名是怎么回事?排什么名?”
老都讲有些诧异:“信众信力排名啊,你入道门八年了吧,怎会不知?虽说是只发至县院监院一级,并要求保密,但庙祝是允许传阅的。你当君山庙祝也三年多了吧?”
赵然苦笑不语,老都讲明白了,怒道:“这个董致坤,因私而废公,昏聩之极!”
对于董致坤的这种做派,赵然同样无语得很,只能说此人过去做号房迎宾做久了,管的全是院产,眼里除了银钱出息,完全看不到别的东西,气量格局如此而已。
新任知府巡视,他不提前告知,指望着给赵然一个“惊喜”;玄元观在叶雪关召开大议事会,他玩弄手脚,想要让赵然吃个大亏;信众信力一事,三年来从不转发君山庙,将赵然瞒得死死的,直到今日方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还有白马山大战获胜一事,居然也不告知赵然,实在过分了一些,绝对是因私废公的典型。
有些事情赵然可以通过县衙方面获知,但毕竟县衙与道门不是一套体系,孔县尊没有事事告知的义务,所以赵然在君山庙这两年,对道门十方丛林和朝堂上的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尤其是他虽然名为华云馆弟子,但常年不在山门之中,馆阁中的很多常识,对他来说就并非常识问题那么简单,他是真不知道。而如果他不主动提问,别人也想不起来要去告诉他。
经历过这次事件,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赵然打算回转师门的时候,郑重提醒自家师兄魏致真——大师兄你要是知道什么消息,请多多告知师弟一声,在你眼里也许不当一回事,可对师弟我却很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