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微妙。这唱的哪出,这么张狂的打进来就是为了跪下?
“三弟何事?”安德烈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小落儿真的……他缓缓抚上心口,实情莫测,不见情绪如何,只是冲安心摆摆说,“扶三少爷起来说话。”
安德鲁却不配合,做出了一贯他自己都看不惯的老套剧情,挺真了腰板看向安德烈,神情决然,一板一眼道:“你先答应我的事,我再起来。”
“何事?”安德烈也不再坚持,将此前的话重复一遍,也不闲麻烦。神情仍是那般淡淡的,唇角的笑意仍是那般优雅。
“请你前去救我家少夫人。”安德鲁定定的看着他,似想从他的情绪中看出一点动摇,可是没有。他不禁叹息,这个从小安家最完美的人,从不在面上出一丝错来。即便他对少夫人有情,恐怕,他的理性也会压下感情上的冲动。只是,他不甘心,见安德烈不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少夫人有情,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染华明害死么?”
“呵呵……”安德烈忽然笑了,那冰封般优雅的唇突然咧开了一道大大的弧度,笑容那样完美,却让安德鲁的心咯噔一下深深沉入海底,可是他却不甘心,只是跪着,听着他下一句话,是同意还是拒绝,他总要听得清楚。
“三弟!”安德烈笑完,拿了帕子轻轻的摁了摁眼角,唇角优雅的笑意神迹般还原,“那是染倾城的女人,你竟然怂恿我去跟染倾城抢女人?你这般轻贱染倾城,就不怕他醒来开罪你么?”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安德鲁看着他,平静无波,“倾城身受重伤,少夫人为了救他才和染华明约了今日半山一战。她不许我们参与,否则……”
“否则如何?”安德烈仍是那般安然的笑着,帕子掩在了唇上,闭眼深深吸气,似在感受帕子上的那不曾有的香气,半晌才抬眸淡淡望他,深邃的眼底平静无波,“她的话你们倒是真听,所以只能跑来找我这个外人?”
“不!”安德鲁摇头,眼中尽是苦涩,“我去了半山,被染华明擒住,被少夫人所救。”
话落,他重重垂下头,似再也无力抬起,放在膝上的拳头紧紧握起。不为此刻求人的自尊尽失,而是为了那个他无力保护却只能成为她负累的女子,愧疚、心痛、不甘。他怎么会这样弱,不过一个照面,一招被擒,计划还未开启便已结束,若不是少夫人提前赶到,他就是死在半山也无人知晓。
“道不同,你走吧,我无法答应。”安德烈冲他挥挥手,也不再看他,径自起身向门外走去。
咔嚓!
安德鲁一拳砸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清脆声响,碎出一道道斑驳的裂痕,似蜘蛛网般,远远的蔓延开来。他有心理准备,安德烈自小懂得权衡利弊,从来不会做任何影响家族影响自己前途的事来,是他心存侥幸,以为感情可以使他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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