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要保存体力,我不想你太累。”
“已经蓄势待发,怎么忍得下去?”
她轻推他,让他坐好,从袖中取出丝帕给他蒙在眼睛上,然后香软地樱唇吻过他的额头,鼻尖,唇瓣,喉结……掀开他的衣服,埋首下去……
他因突然袭来的快意倒抽冷气,惊呼仰头靠在椅背上,壮硕地身体越是绷紧。她这疯狂地举动让他失控低咒,想要扯去眼睛上的丝帕,却被她抓住手腕。
她口中忙碌着,双眸先是因为他的反应玩味惊讶,继而狡黠地盯着他,动作时而快,时而慢……玩得上了瘾。
他双眉因无法抑制的欢愉感觉紧皱成死结,整个身体的反应都被她掌控,壮硕地脖颈上青筋暴起,喘息也渐趋加剧。这该死的妖精,是要折磨死他么?
他低吼一声,甩开她的手腕,扯掉脸上的丝帕,抱起她横放在椅子上,三两下卸除她身上的障碍,凶猛深沉地嵌入她的身体,在她惊呼出声之际,狂野封堵她刚才让他欲仙欲死的唇。
他一阵急促蚀骨的进攻,只让她闷哼惊叫,瘫软成水,缴械投降。
掌控了主动权的他,这才暂且停下,箍住她的下颌,邪魅揶揄,“妖精,还得意吗?”
她力不可支地轻笑,愈加千娇百媚,“你一定会想我的。”
“狡猾!”不知是谁说,刚才要让他保存体力。
一个时辰后,她疲累过度,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阿斯兰给她整理好衣袍,把她抱进卧室的床榻上,为她盖好被褥,叮嘱了船上的人保护好她,这才离开。
船身摇晃,没有关好的窗子被夜风拍打地啪啪作响,纱帘飘忽如幽魂,床幔也被鼓噪着。
整个船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存在一般,苍冷荒寂,透心刺冷。伊浵一睁开眼睛,就有这种莫名其妙地感觉。
她坐起身,习惯性地摸向空冷的枕畔,才想起阿斯兰已经离开,心里不禁郁郁失落。
刚才,她梦到他满身是血地站在面前,惊得一身冷汗,衣襟里冷汗涔涔,被清冷的夜风席卷,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抹黑下床,走到窗口,水面上漆黑,山在黑暗中岿巍如鬼影,冷风卷着细雨蹿进来,她打了个冷战,忙拉过窗子关上,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她想不起火折子放在什么地方,到处摸过,也没有找到。
“贺百,贺百……”
依贺百的听力,他不可能放任窗子拍拍打打地惊扰她的睡眠,而且,平时她一声低唤,他便会突然出现,怎么这会儿还不现身呢?
她感觉不对劲儿,拉开房门,走廊上的夜明珠幽幽暗暗地闪烁着,地上横着两具壮硕的尸体,头颅与身体分至两处,腥冷的血染透了地板,触目惊心。
“啊——”她克制不住陡然袭来的恐惧,毛骨悚然地尖叫着,提着裙裾奔到甲板,却又不得不因立在加班上的那个漆黑的身影戒备地顿住脚步。
高大的身影,还有发丝梳理的轮廓,装扮,看上去格外熟悉,“凤伦?!”
他做了什么?那些都是阿斯兰精心训练的高手,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杀了他们呢?!贺百呢?
就在她疑惑之际,凤伦转身,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额角,唇角和下巴上都是血渍,连带贯穿他胸前的那把长剑,一并刺入伊浵的眼帘。
“不——”
桅杆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因为里面盛放地是夜明珠,而光芒不熄,凤伦身上刺着那把长剑也被映照地刺目发亮。
伊浵震惊地差点晕厥过去,她强逼着自己上前,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身上的那把长剑,不敢确定他是否还能活下去。
“凤伦,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她崩溃哭出来。虽然她对不起他,虽然她离开了他,但他对她的好她会铭记一辈子,而且,她看不得他死,更看不得他这样的惨状。
他身躯摇晃,支撑不住地歪下来。“伊浵……我……我总算见到你了。”
伊浵忙上前扶住他,“凤伦,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你怎么会来船上?”
“我听说……听说……花暝司正在到处找你,就尾随着他派出打探你下落的几个吸血鬼来了这里,没想到……我竟连几个喽啰都对付地如此吃力。”他凄苦自嘲,“伊浵,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没用……”
他的手碰在胸前的剑柄上,手指上咝咝作响,传来一股焦糊之气——这剑竟然是纯银的,难怪能伤了他?!伊浵恍然大悟,忙捂住剑柄,“我要帮你把剑拔掉!”
“剑刃已经灼烧了我的肋骨和肺腑……”
“再不拔掉,你会死的。”她果断握住剑柄,猛然从他体内抽走长剑。
“噗——”他吐出一口黑浊的血,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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