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杀你?你父亲是我的恩师,我对你一家向来客客气气。”他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认为,“难道我不曾与你交谈,就是要杀你吗?”
“你……你不是恨我帮太子?”
“你帮太子什么了?”他口气轻蔑讥讽,“一个小小的穆伊浵,我会放在眼里吗?”
是呀,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他若真的要杀她,只需动一动手指就可以了。而且,他叫她的英俊老爹为太傅,古代人都是尊师重道的!
“那……就是我误会了。”她窘迫地面红耳赤。
“听你在墙外哭天呛地,是还有其他人想杀你,所以你才连带着误会了我那句由衷的警告。”
“……”连这他也能猜到?
“是谁想杀你?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帮她?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就我所知,想杀你的人,应该只有两个,一个是坤乐郡主,一个是你的姐姐穆静怡。”
伊浵苦笑,“皇宫大内,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怪只怪你是皇上,太子和皇后眼前的红人,一个人太受宠,总是会招人妒忌的。被杀,被害,被骂,成为众矢之的,在所难免。”
见他踱着步子走过来,伊浵又往墙边靠了靠。
他只得在她两步之遥停住脚步,冷酷的黑瞳却还是忍不住盯住她粉润娇软的唇,脑子里则回想着刚才的甜美。
他幽黑的瞳仁深不见底,气质冷煞,让她想到了喜翠前一刻对她讲过的“毒蛇”。
“穆伊浵,我问你,你想让她们死吗?”
“什么?”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要帮她除掉穆静怡和坤乐?“我……我只不想让她们再有机会害我。”
他阴冷一笑,轻薄的唇已经偷出索人性命的杀气,“只有死人才不会害人。”
“……”伊浵惊恐地不知该作何回应。
“看样子,你对自己的敌人尚有恻隐之心。”他还从没有见过她这种傻女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尤其是在皇宫里。”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就是个可怕的刽子手!
“选秀大典,你在大殿上救了穆静怡,人尽皆知,她若是杀了你,再来一场猫哭耗子的好戏,没有人会怀疑是她杀了你。”
伊浵听得心惊,这个人好可怕,对于不熟悉的人,他都能猜透别人要做什么?!是的,穆静怡极有可能会这样做。
他把笛子别在后腰上,倏然捏住她的下巴,冷酷的脸凑到她脸前,温热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仿佛只是在抚摸一片花瓣般轻柔。
“既然现在我想管,你……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伊浵惊惧屏息,后背已经紧贴在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逃。他越来越近的唇让她头皮发麻,眼泪又夺眶而出,就滴在他捏在她下巴的手上上。
他不悦挑眉,只得松开她,“真是个爱哭鬼!”
他捡起她的小竹篮,抱着她纵身一跃,飞过墙头。
“愣什么?还不走,没事不要到处转悠,否则,被人罩了麻袋丢到井里,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伊浵如临大赦,忙提着小竹篮朝东宫奔去。
凤伦瞅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听到背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他双眉倏然又皱紧,转身恭谨跪下,“儿臣给母妃请安。”
“隔着几道墙都能听到你的笛声,你还真是好心情!”贤妃一袭华艳的蓝紫色锦袍,浓妆威严,冷声呵斥,“你做事越来越没分寸了!穆伊浵是太子的女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凤伦阴冷一笑,“偏偏,儿臣就喜欢和他抢。”
“你这是玩火自~焚!”贤妃压下怒气,“坤乐郡主来请安,说她打算好了搬出东宫,就先到你府上暂住几日吧。荆南王入京,也是我们拉拢的好机会。”
“母妃,儿臣不认为这是一步好棋。如此公然接纳坤乐,无异于昭告天下,我们母子是与皇后母子为敌的。”
“母妃都应下了,难道你要我食言吗?坤乐憎恨太子绝情,定然会帮我们,机不可失。”
凤伦随口道,“儿臣会另外买一处宅子安顿他们父女,母妃不必忧心。”
“如此也好。”贤妃转而说道,“没事就出宫吧,不要肆意溜达惹事。”
凤伦这才站起身,“母妃,儿臣不是小孩子了。”
“你的确不是,却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有,你若是再碰穆伊浵,母妃就让她彻底消失。”贤妃说完,拂袖而去。
凤伦唇角抿直,转头看了眼伊浵刚才离去的方向,无奈摇了摇头。“穆伊浵,我认定的人,就一定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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