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李玑衡仅是顿了一下,便被伏衍抢了话去。
“阿衍请慎言。”李玑衡板着脸说道。
“好。”伏衍答应的倒是很快,“公子请接着说。”
李玑衡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道:“她今日对我说‘无为之祸’,阿衍怎么看?”
“无为之祸,关乎兵事。”伏衍轻声念着,思考一会儿后才又说道,“如果真是你我所想,那太子正夫人的病,怕是有几分蹊跷。”
“阿衍果然知我。”李玑衡笑着说道。
“现在最怕的就是,这到底是太子故意泄露的,还是说太子并不知道?”伏衍轻点桌案,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不好说。”李玑衡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不过我更倾向于,太子是在试我。”
伏衍抬眼,对李玑衡所说有几分赞同。
“既然七弟能知太子藏兵之事,那么我便更有可能知道太子藏兵之事。”李玑衡说道。
“所以公子准备……”伏衍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说道。
“自然是入局瞧瞧到底能勾到些什么好东西。”李玑衡接着伏衍的话道。
伏衍眯着眼笑着说:“公子可是变坏了不少。”
“这可是跟着阿衍学的。”李玑衡回敬伏衍道。
“惭愧。”伏衍低头斟茶道。
不过这论厚脸皮的功夫,李玑衡深觉得还未学到伏衍的一半。
第二日,果然不出所料,孙允以最快的速度被问罪。
国君也是花了大力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孙允连同孙府里的那些肮脏事给挖了出来,连带着亲家丞相刘子沛都受了牵连。
证据确凿,孙允的事也没了翻案的可能。
孙允一人月末处死刑,孙府众也是该流放的流放,该充奴的充奴。
众人皆想着,若是没有后来的事,说不定孙允不会死,最多也就降职,孙府不会倒,顶多多出些钱财,至于刘丞相也不会受到牵连。
不过孙家这事倒是给朝堂众人都提了醒。
功高不可震主,民心不可过主,做事不可瞒主,偏心不可惊主。
在天都朝堂众都战战兢兢的时候,身处卫疆的一干将士们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李玑璇,可是国君的儿子,熙提金贵的公子璇,每次大战,他都用最冒险最勇猛的战阵,甚至大战打到最后,他还脱离大将阵,领着亲兵冲在一阵前。
一众将士都被他吓得不行,就怕哪天翊王殿下出了事,国君要他们的脑袋问罪。
其他将军都是劝说不能,每每一场战打下来,不是敌军让他们伤脑袋,而是任性的翊王让他们觉得苦累不堪。
本是关州牧的曾义几被调到卫疆时,本以为会是个轻松的好差事,同卫国小打小闹,打打闹闹,就这样过去。
但事实却像脱缰的野马,奔向不知名的远方。早知翊王这么会折腾,他说什么都会想办法脱掉这差事!
不过这样的苦日子终于是到头了。
他今日收到了英王殿下的飞鸽传书,说国君终于要将翊王给调回去了。
只要过了新日,一切都将会是美好的。曾义几不禁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