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中中饱私囊。
“呵。”听到这个,李玑权笑了一声。
“父君任命我为钦差,彻查此事。”李玑衡说道。
“那三哥现在进来是为了审我这个犯人吗?”李玑权满脸讽刺的说道。
李玑衡没说话,他一时间还真看不惯李玑权这副严肃的模样。
“我并未做过,我亦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博弈,三哥,你信吗?”李玑权望着李玑衡接着说。
李玑衡看着李玑权认真的表情,他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这样,三哥也要走了,四弟你自己保重。”
“还有,四弟妹要三哥告诉你,她尚安好。”
李玑衡转身,刚踏出一步就听见李玑权在他身后说话。
“宋志新的死亡,莲妃纯贵女的死与疯,随后牵扯出的禁忌事,而今的江镇决堤,母妃巫祸。哈哈哈哈。”
“在这天牢中,怎可能安好?”
李玑衡伴着李玑权的声音一直踏出天牢,就算走远了,他也觉得李玑权的声音一直绕在耳边。
这么多件事中,他又怎能说是超脱世外?
他站在天牢门口,见外面的光斜着进入,往前走一步就可以看见天空,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囚笼。
踏出一步,他沐浴在光明中,带着疲惫的脸上苍白得很,眯着眼,停住。
“英王殿下?”牢头见李玑衡突然停下,不禁问道。
“无事。”李玑衡摇头,然后接着道,“本王刚见庄王夫人身体有恙,可请医师来瞧过?”
“这……”牢头也有些为难,庄王同庄王夫人均是阶下囚,哪会有人去请医师,就算请也不见得能请到。
李玑衡见牢头的模样就明白过来,也不为难他们,只是说了句“好生照料着”便走了。
不过,他事后又遣人带着自己的医师去牢中瞧过,牢头也并未阻拦。
自己的亲弟弟,蓝衣也托他照顾些表姐甄宛,他自然是要多照拂些,这本就是他力所能及之事。
刚歇息一会儿起身,在他临走前,鬼五又带了个消息过来。
“太子的人马出现在南州恶金卝四周。”
南州是他的封地,那里只有一个恶金卝,还是去年年底时刚发现的。那时太子似乎正与气运之子交好。
李玑衡跪坐在窗边,看着院内的景致,若是让太子与气运之子一直交好,他这恶金卝怕真就是专为了太子而被发现。
想起太子在气运之子为他设的阵中藏起的一切,李玑衡不禁低头垂目。
就这般静坐到临近巳时三刻的样子,李玑衡才起身向外走,外面一切都已备好,只等着出发。
他主要查江镇事宜,先行一步,而丞相安排的人除了辅助他外还要安抚国南灾民,主要为了赈灾而去,所以明日才出发,一明一暗,两拨人马约定在凌州州牧府上见面。
所有人进行着最后的检查,确认无误后,李玑衡一行便启程,远离国都这个是非之地。
待得车队行出都城城门,李玑韶骑着快马匆匆赶来,迅速的赶上并超过车队。
“三哥,七弟来为你践行了。”李玑韶勒住马,翻身下马扬声道。
李玑衡在马车中看着李玑韶自信又肆意的模样,就连下马的动作也不同往常拘束,反而洒脱不少。
今日,他算是见着了两个人的本性,亏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