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领路在前,安简小声提醒着四人道:“陛下现下正在怒头上。”
四人也怀着揣测之意,忐忑不安的踏入殿中。
殿中,太子李玑珏正跪在李云势桌案不远处。
四人仆一见皆是一惊,还以为是太子犯了什么大错。
四人忙着跪下请安。
“都起罢。”李云势顺了会儿气后才叫跪着的五人起身,然后对李玑珏说,“太子,将那信给他们瞧瞧。”
李玑珏遵循着父君的话,将手中的薄薄信纸递到李玑衡手中,递过时,李玑衡发现李玑珏的眼神有些复杂。
展信。
是凌州牧曲子缕写的。
大致看下去,四人都是一惊。
江镇的堤坝坍塌,渚江水侧流灌进江镇,将江镇淹了大半,死伤无数。
“这,这……”刘子沛拿过信,手在发抖,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其他三人都皱着眉,沉默不语。
“你们都有何看法?”李云势见他们都将信看过后,沉声问道。
众人头微低,面色凝重眉头紧皱,都不说话。
“寡人叫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当鹌鹑的!”李云势的声音抬高几分,其中几分戾气泄出,让众人不禁都跪下。
“太子,你先说。”李云势顿了下说道。
“儿臣瞧,这事儿应先将江镇众民安排妥当……”
“寡人也知道该安顿江镇众民!”李玑珏话还未说完便被李云势粗暴的打断了,“寡人想问的是,堤坝为何会塌!”
说完,李云势环视跪着的五人,冷笑道:“好好的堤坝,它为何会塌?天意亦或是人为,恩?”
国君说出这般的话,众人也都伏在地面上,额上冒出一层薄汗。
“这件事……”李云势轻声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桌案,整个殿中就只听见李云势点桌案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听得跪伏五人心中忐忑极了。
李云势的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停留,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老三,你尽快去江镇,不光要赈灾还要彻查此事!丞相你派人辅助老三。”
“诺。”李玑衡与刘子沛均跪伏着挪上前,谢恩。
“至于你们三个,以太子为主,你二人辅助太子负责其他事宜还有可楼使团的事。”李云势待三人回应后接着道,“明日早朝前,寡人要看见这些事的一切章程。”
话尽,李云势甩着袖子便离开了。
离早朝只有两个时辰不到,商议章程之事迫在眉睫,五人也没得废话,直接商讨起来。
说的最多的是李玑珏与刘子沛两人,其他人则对其中的一些东西进行补充。
匆匆忙忙,五人终于在早朝前将大致的章程草拟出来,写成奏折呈上去。
而后整个早朝的气氛都处于凝重,国君心情不好,众臣子也都忧心忡忡,也都为救助江镇灾民出谋划策。
这次早朝一直持续到很晚才退朝。
连着忙了近乎十二个时辰的李玑衡在下朝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头重脚轻的,身体乏得厉害。
回府收拾时才有了喘息休息的时候,只等着奴仆将衣物都收拾妥当后他就按着筮官拟定的时辰直接出发。
“爷,庄王被关进天牢了。”李玑衡刚略显悠哉得喝完一杯茶后,鬼五出现在他面前,跪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