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也忙,顾不得了吧。听下面人说应该是今天下午与众朝臣勋贵们一起进宫,为至尊万年贺。”
太子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个不屑的微笑,但很快收敛,嗯了一声,道:“如此便好,萧大伴办事,孤放心,想来不会再有什么纰漏。”
说到这里,太子向着其他伺候的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萧敬见着这般形式,便明白太子有些私密话与他说,却又有些不明就理。
等宫女们都出去之后,太子才说道:“萧大伴,这宫里的情况你最熟悉,孤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萧敬道:“太子爷您尽管问,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子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轻轻放在桌子上,便见那是叠在一起的几张素描的画像。
用手指在画像上点了两下,太子问道:“萧大伴瞧瞧,这三个人你知道吗?”
萧敬将画像拿起,一张一张的看过,答道:“回太子爷的话,这三人奴婢都知道。”
太子眼前微亮,疑问了声:“哦?”
萧敬将第一张画像放在桌子上,这张画像上的人物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
萧敬指着画像道:“这人名叫黄春,原本是个农家子,景和十八年进宫,如今是御马监的一个小班头。”
说到这里,又放下第二张画像,上面是个五十来岁,白面无须的男人,道:“这人名叫樊贵,先帝武宗年进宫,原先任职换洗监总管,后来提了供奉,不过在四年的时候得了寒热症,去世了。”
接着是第三张画像,是个面容平实的中年人。萧敬继续道:“这人是孙明,在董贵妃身边伺候。不过,除了已经死了四年的樊贵之外,黄春跟孙明两人,前几天便不见了踪影,奴婢正叫人查找呢。”
太子叹息,指着樊贵的画像道:“若孤告诉你,这人四年前没死,你信吗?”
萧敬疑问道:“不能吧?宫里可是都有当时的检尸格可查的。”
太子接着道:“若孤再告诉你,这三人是在前几天被班定杀的,你信吗?”
萧敬心头一提,想到了一种可能,紧接便着沉默了。
在太子灼灼的目光下,过了半响,萧敬才道:“这里面恐怕有大文章,奴婢如实与太子爷您说,小春儿,也就是黄春儿,是跟着奴婢的人,他跟着班司将,也是奴婢让去的。至于其他两人,奴婢委实不知。”
太子奇怪的问道:“那你为何要让黄春跟着班定呢?”
萧敬脸上显露出为难之色,咬了咬牙,小声在太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子的眉头皱了几来,过了半响,才问道:“这件事是父皇的意思?也就是说,在户部游知事的夫人出事那晚,你便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梅花盗,并且还跟他有过交手?”
萧敬点点头道:“是的,至尊爷想要磨刀,正巧梅花敢在当夜作案,于是奴婢便跟了上去。不过效果不怎么样,那梅花首领虽然输了,也答应替奴婢办事。但可惜的是奴婢找到他有点晚了,来没来得急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他便被李三公子给杀了。”
太子琢磨半晌,无奈的说道:“昨天知安进宫来告诉孤这些事情,叫孤问问你这三人的事情,说是若是能查明这三人的底细,有些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关于黄春的一应事情,孤会告诉知安,以免他以后查明真相后,会对你有什么偏见。”
萧敬赶紧道:“奴婢谢过太子爷。”
太子又道:“刚刚说这三人都是让班定杀的,其实是孤想试探一下你的反应,毕竟,这内府当中,除了供奉局以外的一应事务都是你在掌握,孤有所怀疑,你别往心里去。但是樊贵与孙明确实为班七郎所杀,而黄春是被这两人偷袭而死?”
萧敬一愣,问道:“怎会这样?”
太子完完本本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
萧敬听完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道:“尸体瞬间烧成黑灰,应该是在兵器上涂抹了燃尸粉。这是宪宗在位时,一位宫里的老供奉搞出来的,沾血既燃,过后不留痕迹。后来因为这种东西太过歹毒,便一直未曾用过,将秘方封存在大内,怎么如今还有人会用呢?”
太子摇摇道:“这方子不足为奇,知安已经给孤解释过它的原理,无非就是白磷经过特别处理,混合了一些化尸的毒物罢了。孤想知道的是,另外两个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伙宫里的神秘势力与当年绑架知安的人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