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虚名罢了。”
董存柯道:“也只有你这种隐居了的人,才会看不上《兵器谱》,在这江湖中,谁不把《兵器谱》当圣典?”
这样的奉承让姜先生很受用,满足的笑了一笑,道:“倒是绝公子闹出这般动静,难道只是为了那一个小道士?老夫是不信的,他肯定会有其他的打算。”
董存柯摆了摆手,道:“他有什么谋算无关紧要,咱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只要郡王安全,一切都不是问题。话说,老夫总觉得,郡王那边让二应兄弟去照顾,似乎有些单薄了,是不是应该再加派些人手过去?特别是,赵家子的那一场宴会也请了郡王,老夫有些不放心。”
姜先生皱眉,想了片刻道:“我徒弟昨日来京找我,我看,不如将他派过去吧。”
董存柯疑问道:“你徒弟?是哪位?”
姜先生笑道:“‘藏剑山庄’的少庄主,游龙生……”
……
西阁大学士府
书房
次相赵继善看完手中的文书,长长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顺手将文书递给他下首椅子上的长子,赵东楼。
赵东楼四十岁左右,面容清瘦,身体却微微有些发福,让他整个看起来都有些不协调的感觉。最奇特的是,他那看起来英俊的面容上,竟然是个独眼。那瞎掉的眼睛被一个墨黑色的琉璃片罩着。
赵东楼看完之后,将文书放在案几上。
赵继善叹了口气道:“他这个举动,你瞧得明白吗?若说他没有其他的谋划,老夫是不信的。”
赵东楼呵呵笑道:“父亲大人,李三子有什么谋划,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落不到咱们头上。”
赵继善无奈摇头道:“现在没什么关系,以后只怕会关系重大。以目前朝堂上的局势来看,董家人网罗了大部分官员,也算是占据了上风。但是,至尊不会改弦易辙,太子登基已是必定之事。”
“那么问题就来了,其后董家与太子之间肯定会发生夺位之战。这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容不得他们有半点马虎。目前来说,董家人不管是江湖势力的撑控,还是朝堂上的门生,都要压过太子。但有一个变数,那就是东宫侍读,李三子。”
赵东楼微笑道:“是因为他撑着玄衣吗?”
赵继善点头道:“李三子的玄衣,就是一个变数,而且,老夫看不懂。”
赵东楼道:“不管他变是不是变数的,其实与咱们没什么关系,咱们压的宝又不是只有董家一门。”
赵继善道:“你说的是你那个放荡的女儿?你觉得他能把李三子的心给收住?那你就太小看李三子了,为父与他父亲暗地里斗了半辈子,李家人什么德性,为父再清楚不过。一块臭茅坑里的石头,认定的信念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别把没李三子勾来,你那女儿却被李三子勾去了魂。”
赵东楼呵呵笑道:“雨莹那里,只不过是一步闲棋,李家人都重情,从那李三子对长公主的态度就可得知一二。雨莹那里能勾得住李三子就去勾,勾不住也算有一份香火情。真正能让咱们这‘北堂党’得以保全的,还是在太子那里。”
赵继善微微点头,道:“你的具体谋划,为父也不多做过问。太子也罢,福安郡王也好,谁坐龙庭,与我北堂党无干。我们的敌人,是苏林党。”
赵东楼微微笑了笑,道:“孩儿自然知道轻重,只要不出现刘明远一类的人物……”
赵东楼刚刚说到这里,赵继善立刻喝道:“住嘴!”
赵东楼乖乖低头。
……
东阁大学士
太傅府
首相林惟中瞧着手里的文书,叹了口气道:“任性妄为啊,他这是要干什么?拿一个道士张行知作伐?他若没有其他的谋算,老夫是不信的。就看至尊陛下信不信了。德臣啊,去准备一下,将派往李家三子的那些暗线都撤回来吧。”
这话说出之后,林惟中的神色便有些疲惫。
站在他对面,一身马夫打扮的“云龙九现”张屠,张德臣有些不解的问道:“相爷,何必如此?您不是说,夺位最大的变数就是李家三子吗?”
林惟中无奈道:“德臣啊,你要想一想,那李三子今日为何要这么做?”
张德臣皱眉,想了片刻,道:“是因为要赴赵家子的宴会?所以就来这一次震慑?不想让另外的人去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