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的陆小凤心头憋闷,好玄一口气没倒上来,把自己给咽死。收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徒弟,当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瞧瞧人家花满楼收的徒弟,随便教两下,丢下好几年不去管,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徒弟,徒弟见了,一副感恩戴德。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把他供起来,留在身别才好。没空的时候,专门去干自己的事情,至于徒弟过的怎么样,他才不管呢。
瞧瞧老实和尚新收的这个,虽然有点笨,但却胜在乖巧,一看就是个听话的,不可能有什么逆反之举。
再看看自己这个徒弟,自打拜师以来,就从来都没省过心。
教他灵犀指的时候,竟然还敢反驳。拿出他二哥那一套飞刀的理论,来跟自己辩论。说着什么道理越辩越明朗,武功自然也要精雕细琢之后,才会更加完美。若是总是墨守成规,师父教什么,徒弟就学什么,没有任何改变,怎么又能进步呢?
歪理一套一套的,偏偏还说不过他。最后只能放任自流,反正教会你了,你自己琢磨去吧。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灵性实足,教他什么,都是立刻就会,也不用太过操心。
就是性子太野,拿什么都不当回事,任性妄为,嚣张跋扈,性格恶劣的一塌糊涂。小时候还行,也就是搞些恶作剧之类的小场面。如今倒好,胆子越来越大。
依仗着自己武功不错,平时去欺负欺负比你弱的人就行了。现在还总上赶子没完没了的去得罪比你厉害的人物,要不是自己平时在暗中护着,死八百次都不够的。
作死作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说又说不过他,讲理讲的天花乱坠,嘴炮上的功夫,可谓是得天独厚,现在就算封他个天下无敌也不为过。
好想跟花满楼和老实和尚换换啊……
陆小凤心里这么琢磨着。
面对这样一个徒弟,他感觉自己活了一百多岁,从来没有像这几年这么心累过。但是有什么法子,从开始拜师的时候,自己就没把他当徒弟看,只当作一个十分和眼缘的小朋友相处。
成了如今这般局面,却又怪得谁来?
看着李乐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陆小凤十分头大的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师父,好歹给我留点情面。”
李乐见他服软,便呵呵笑了两声,问道:“你就说你知道错了吗?”
陆小凤苦笑道:“好吧,是我的错,这样如何?”
李乐切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话,便跟陆小凤两人,向着桃花庵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李乐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圆扁的黑瓷酒壶来,递给陆小凤,道:“尝尝,玄衣新酿的酒,很烈很燥。方便玄衣以后在天寒地冻的地方执行任务时驱寒用的,还能用于伤口清洗。口感十分不错,这壶是专门为你留的绝品。”
陆小凤这酒鬼一听这话,赶紧接酒壶接着来,打开木塞,狠狠灌了一口,紧接屏住呼吸,燥热之气在胸腔间游动,一股十分有活力的暖意让他的心脏不由加快。过了许久,才长长舒了口气,道:“好酒,比烧刀子还要烈上五分。”
李乐心说,那是自然。本来是打算搞医疗酒精用的,用以防止玄衣们受伤后的伤口感染恶化。但蒸馏技术不怎么过关,所以就酿出了这种高度酒,也算聊胜于无吧。
两人走了一会儿,陆小凤喝着酒,李乐说道:“师父,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此言一出,陆小凤心头立马警觉。平常的称呼都是,老陆,陆老头。不客气的时候还会叫一声,陆杂毛。突然之间叫一声师父,这小子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了?于是赶紧道:“能不说最好别说,说了我也不办。”
李乐的那声“师父”完全是由心而发,平常再不管如何没规矩,胡乱调侃打闹,但毕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有好一段时间不见了,心里想念,便有了这一声称呼。谁能想,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紧接着李乐便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奈笑了一声,道:“你能不能别跟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不过就是叫你一声师父,至于这样吗?”
陆小凤哼哼笑道:“那你说说,什么事?”
李乐道:“以后能不能别出去了?没你在的这段时间,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想干什么事情,都缩手缩脚的,很没安全感。”
陆小凤哈哈两声笑,道:“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重要啊?那为什么刚才来鼻子不是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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