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吗?”
冯小汁瑟瑟发抖,抬头瞧向说话的女子,尽管她此刻穿着一身劲装玄衣,头上带着一顶乌纱折上巾,却丝毫没有掩住她的美貌,反而更有一种带着英气的美,这女子她认识,便是梅香竹的帖身近人,叫做魏师师的。以往出也有过一些交往。
惊慌失措下,冯小汁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道:“师师,念在往日交情,给梅大姐传句话,奴奴愿意交出西都分公,留奴奴一条性命可好?”
这魏师师冷笑道:“冯姐姐,梅大姐说话了,听话,就留命。”
说完这话,打马后退。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传句话而已。
冯小汁呆立当场。
马行空不放心,问道:“少堂主,小汁这回去京城,真的能活着回来吗?”
马空群哈哈笑道:“我的傻六叔啊,怎么说你?知安兄弟跟天羽哥哥来信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要不要看看?只要姓冯的听话,性命之类的都是小事。”
马行空笑道:“行,信你了。主要是最近有关玄衣会‘不留活口’的事情,实在太吓人了。”
马空群微微点头,道:“那便回吧,让姓冯的先回西安府,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干净。六叔你都两个月没回家了,六婶子总在我面前念叨了。”
马行空道:“好,我先送小汁回西都府。”
一行人就此打马回转。
张春德与几个玄衣在西安府一家客栈休息两天之后,带着冯小汁,向马空群等人辞行。
离别之时,马空群笑着道:“咱们万马堂别的没有,就是马最多。我这里有一匹‘万里乌云照’,体格强健,全身乌黑,没有半点杂色,是难得的大宛千里驹,从西辽那边偷偷买过来的,还请张叔叔转送给知安兄弟。”
说着话,叫下人将那匹高大健硕的黑马牵了过来,交到张春德手中。
马空群有些遗憾的道:“家里事忙,我达(爹)走的早,爷爷就我一个独种子,实在走不开。总想着到京城去看看,看看天羽哥哥,见见还没见过面的知安兄弟,可是一直走不开,心里难过就别提了。这匹马,就当是送给知安兄弟的见面礼了,以后有空,必定要去京城,拜访知安兄弟。”
张春德笑道:“少堂主,我家三公子说了,一家人的事情,就别说两家话了,等京里的事情忙完,他一定会来西北找少堂主的,我家三公子也是想见少堂主想得紧呢。这千里驹我替三公子收了,也就不和少堂主客气了,再说,我家二爷的宝马良驹,与铁兄的黄骠马也都是万马堂送的,再客气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马空群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张叔叔记得帮我给知安兄弟带个好。”
张春德笑道:“这是自然。”
说着话,双方告别。
张春德与玄衣少年,带着冯小汁,绝尘离去。
马空群瞧着他们渐行渐远,目光中闪闪有期待与羡慕,甚至还夹杂着少许嫉妒,喃喃自语道:“上有白天羽压着,下有李知安顶着,我这夹在这中间的最不好受啊,听天羽来信说,知安的武功还在他之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这边喃喃自语,马行空却已经走了过来,问道:“大侄子,一个人嘟囔什么呢?”
马空群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乱想罢了。六叔,有事?”
马行空低头小声道:“我想随着小汁一起去京城。”
马空群哈哈大笑道:“我的傻六叔啊,你迟早死在姓冯的婊子手里……”
……
类似西都府青花会分会的事例,几似发生在青花十二会的每一处角落,总有一个穿着玄衣劲装,头带乌纱折上巾的美艳女子,带着几个玄衣少年过来拜访,只是,有的地方死了人,流了血,有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接受,等着来年的元宵节,去往京城。
而在玄衣会这样的霸道吞并的节奏下,顶尖的武林大派,却出奇的保持了沉默。当然,也不是完全的沉默,至少也有些许波澜。除少林,武当,金钱之外的其他帮派,也曾有过串联,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型。
比如峨嵋派掌门潜鲤道人,就曾找过昆仑派掌门言俊,却不想,言俊因为两年前,酒后胡乱说了两句有关李寻欢的话,被吓破了胆子,惶惶不可终日,把自己关在密室之内。跟本连峨嵋掌门的面都没敢见。
全真教掌教修书华山派,华山派却沉默无语。因为在华山想要有所动静的时候,接到秘报,玄衣会有人已进入万马堂总坛。接着,万马老堂主马万里写了封信给华山,就两个字:“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