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只是卷缩为枯草木一般的东西,若是遇热洒上水,便会立即复活过来。只是这种水蛭一般生活在火山热潭之中,冬时入眠,夏时复苏。很难找得到。”
李乐听她说完,已经完全沮丧,火山边上的水潭里生活的水蛭?这个时候去哪找?
却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我这里有。”
李乐诧异举目瞧去,却见张行知到了。
就见他抱着那架显微镜,跟在他身后的赵肆,帮他拿着瓶瓶罐罐。
李乐喜出望外,问道:“行知你有这东西?”
张行知将东西放下,微微笑道:“有,为了研究天地元气,当年让掌教爷爷帮我收集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这‘水火蚂蟥’,而且现在就已经带来了。”
说着话,张行知便让赵肆将那堆瓶罐放下,然后拿起一个绿色的小罐子打开,递到李乐跟前,道:“就是这个。”
李乐顺眼瞧去,只见里面满满铺了一层如同枯树皮一样卷缩起来的东西,心喜之情,无以言表。
洛初寒好像也松了口气似的,道:“若是有这东西,却也好办了。但还有最后一个难题。该如何甄别给梅姐姐输入什么样类型的血?”
李乐信心十足道:“那就看我的了。”
说着话,将那一罐子水蛭递给洛初寒,接着便在张行知带来那些练丹用的小瓶子里仔细分辨。挑出来几样东西之后,将它们碾碎,泡入琉璃水杯内,等彻底溶解之后,又将一页洁白的纸张泡入其中。
一个时辰后,验血试纸已经准备妥当,李乐召集人手,开始验血。都是家里往上数三代,没有过任何遗传疾病的玄衣少年。并且,这些玄衣少年都是在这千里寨当中最出色的一批人,足足挑先出来四百多人。
给他们每一个人都编好号码,莫惜朝,韩陆,龙二先生等人负责采血,然后送到李乐跟前。李乐就着显微镜,验血试纸上一个一个的往过瞧,仔细分辨。
洛初寒瞧着他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法门?”
李乐笑道:“勘验血型的法门,小手段而已。”
洛初寒又问道:“这样的小手段我可以学吗?”
李乐笑道:“可以,而且必须学。以后,这类法门这寨子里的所有人都得学。”
洛初寒点头,便不再多言语。
半个时辰后,血型勘验完毕。总总有八十多个玄衣少年与梅香竹血型配。接着便是将复活的水蛭放在玄衣少年们身上吸血,等吸饱之后,便交给洛初寒那里,让她开始给梅香竹手术。
……
十一月初十。
黄历上说:宜:交易,出行,合寿木。
忌:集会,嫁娶,入宅,作灶。
距离有凤楼事件已经过去八天了,各大派驻守京城的那些大佬们将该发的消息,都已经发回了本派之中。其中发生的详细故事,也都从那些活着离开有凤楼的武林人士口中,得到了详实的情报。
这一天的清晨,雪花飘飘,这是今年下的第一场雪,北风呼啸中,雪下的有些大。但是在京城中过活的百姓,却为了自家的生计,不得不早早的起来忙碌。
福满楼是一座饭庄,掌柜的姓敖,叫敖杰。他有个哥哥,叫敖文,是武当派的内门弟子。有人问他,你哥哥叫敖文,你应该叫敖武才对,为何却叫敖杰呢?
敖杰便道,他小时候确实叫敖武,却因着有一次在河边贪玩,夜不归家,时间久了,家里人开始寻他,便满村子的叫着他的名字。
自那之后,他便改了名字,不敢再叫敖武。因为那一夜,村里听了一整夜的狼叫声……
敖杰只是个小人物,却因着他有个出色的兄长,所以,他便可以富贵起来。接手这“福满楼”的生意。
但是今日的敖杰便不打算再做买卖了,因为前一晚三更时,他收到武当派驻京的负责人,雨亭子传来的信儿,说今日要宴请各大帮派在京的领头人。于是,自打天刚亮,福满楼门前便贴出了“歇业”的牌子。
“福满楼”这名字取的很俗,却是武当派的产业。这似乎与他们仙风有存的出尘门派的名声不太相符。但是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京城里除了一些来往过秘的门派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武当派的产业。
雨亭子早就到了,坐在“福满楼”后院的大厅内。
从晨时开始,陆陆续续便有人进入这里,都是七派八帮在京的首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