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接着也不再客套,封了云诺依身上的几处大穴,将她扛在肩上,带着莫惜朝与白天羽一起出了厅堂。
有凤楼外
一辆宽大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五百玄衣少年面向有凤楼,如松柏一般,站得笔直,排列的整整齐齐,将这辆街心处的马车团团围住。
王舞扛着大刀,与手拿折扇,微捋长髯的白相如一起,站在有凤楼门前。
不多时,便见李乐扛着云诺依,身后跟着莫惜朝与白天羽,一起从门口走出来。
李乐笑道:“小舞,相如先生,两位辛苦了。”
白相如捻髯笑道:“不辛苦,如此大快人心之事,何谈辛苦二字?”
而王舞则将头低下,讷讷无语,可是心里却在呐喊着:三公子说我辛苦了!三公子说我辛苦了!
来来回回就这一句。
李乐见都是自己人,也不再多言。走出有凤楼,绕过马车,站在街心处,将动弹不得的云诺依单手高高举起,冲着对面冲着对面会友楼二楼上那帮还在看热闹的纨绔,高叫一声,道:“姓云的婊子今天归老子啦!杂碎们,有意见没!”
纨绔们听他呼叫,像是点燃的火药一般,纷纷回应着:“三郎好样的!”
“知安厉害了!”
“让那帮人瞧瞧,什么才是‘京城第一’~!”
“哪里是京城第一,分明就是‘天下第一’!”
韩老五哈哈大笑道:“小三子,记得玩过之后送到我府上来,老子还没玩过一个大帮会的掌舵人呢!”
李乐回答道:“泼皮,有你的,哥们儿不吃独食!”
说着话,向韩老五与叶沉明暗暗使了个眼见。
两人同时点头,意思是说:“基本已有定数。”
接着,李乐抬头看向会友楼三层高楼的楼顶,何九一身玄衣劲装,负弓而立,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
李乐点头,便不再理会。将云诺依丢进车厢,接着与莫惜朝和白天羽一起跳上马车。
王舞扛刀走在最前头,五百玄衣少年护送,马车缓缓离开。
……
在朱雀大街,离有凤楼不远处的另一座名叫“多宝阁”的买珍玩玉器的楼顶上,此刻正站在四个人,瞧着有凤楼门前的那场热闹。
“铁笛仙”郭逸正与“穿云神剑”左守寒正在其中。
另外两个,一个是手拿烟袋杆的老头,另一个是头上梳两个小抓髻的俏丽少女。
其他三人都瞧着李乐的那辆马车驶离,沉默无语。
唯独左守寒,就着手里的火折子,瞧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份秘录,满目不可思议,问道:“孙天机,你告诉我!这上面记录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孙老头依旧瞧着那马车缓缓驶离,并未去看左守寒,轻声道:“左糊涂,哈,现在应该叫你左瞎子了。这些秘录是真是伪,你应该去问小郭,应该去问我已死去的儿子孙得龙,应该去问现在还不知生死的‘寒霜剑客’吕松青,应该去问,被你崆峒派镇压在石窟地牢内整整两年的‘铁捕’铁不曲!你现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左守寒面色惨白,双唇颤抖,喃喃道:“这么说,刚刚在有凤楼内,李知安没有杀过一个无辜之人?那些人全都该死?清静师太真的是个淫尼?最好与人媾和时吃男子人心?”
“铁笛仙”郭逸点点头,道:“确是如此,她那升水庵,明面上是个与世无争的清静庵子,其实多数都聚集了当地的一些豪门贵妇,每隔三五日,便行一场无遮拦大会。在闹市之中,用一个美艳丫鬟,勾引一些俊美男子,将其引入深山,假扮鬼狐仙女,淫乐中取其心肉,烹而食之。”
左守寒尤自不敢相信,问道:“她……她……她这是为何?”
郭逸叹道:“还能为何?一是为财,当地豪门贵妇,每年孝敬在她那庵子里的银钱,就有十几万两之巨。”
“二是色,清静那淫尼,在未出家之前,便是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江湖上人称‘黑寡妇’的便是她。以假死脱身后,骗过‘升水庵’原先的庵主,将其谋害,便开始做这买卖。”
“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法子,听说在与俊美男子交~媾时,挖其心生食之后,便可美颜驻容,青春永驻。”
左守寒喃喃道:“那古诚和尚,雷木道人,马寨主,尚大侠,他们都如这秘录中记载的那样?”
郭逸沉沉点头。
左守寒失神道:“我崆峒派几位长老,以及掌门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