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乐也问过白相如,他不认识什么高明的杀手,倒是知道怎和联系这类有手段的人物,有一套专门和这种人联系的方式,可李乐却是不敢用的。毕竟不是自己人,用起来不放心,也不好拿捏。
所以李乐这个时候也是无极奈何,甩了甩头,将这些烦心事抛开,便向着“飘香居二号”院落走去。便想着,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的,今天实在太累,跟永安折腾了那么一场,回来之后又是张行知,又是白天羽,又是陆小凤的,接二连三的过来找他。
刚刚又开了那么一场会,实在是劳心劳力,便准备回去泡个澡,美美的睡一觉,养足精神,以便应对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却不想,刚刚路过二哥李寻欢的“冷香院”的时候,却被林诗音的贴身丫头,阿喜给拦住了。
只见阿喜挡在他面前,行了个万福道:“三公子请留步,二夫人请您去一趟。”
李乐满心不痛快,语气带些烦燥地说道:“有什么话明天说不行吗?非要这个时候?公子爷现在累的不行,实在是没个精力。”
林诗音找他能有什么好事?无非又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一顿。肯定是刚刚开会的事情让她给知道了,又问了下人,来得是些什么人。下人们能怎么办?如实回答呗,谁让她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呢。
而且,来的这些人,在外的名声都不好听。
莫惜朝,京城里有名的话事人,专揽一些富贵勋门不方便做的阴私事。白相如,一个科举不如意的落魄秀才,给人当白纸扇,出阴损主意的人物。
何九,京城玄衣会上一代帮主,手下都是些污烂人。班七郎,玄衣会现任帮主,与何九是一丘之貉。
东方卓,宫里伺候的人,一个挤眉弄眼,笑里藏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饼的太监。更别提梅香竹了,风尘女子,京城里最大的鸨子头,而且还和李乐传的不清不楚。
这些人就够林诗音一通数落的了,李乐已经完全可以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很不愿意去。
却听阿喜接着道:“二夫人说了,三公子现在必须去。若是不去,别怪夫人亲自过来找。”
李乐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走走走走走,现在就去。本公子就当今晚没带这双耳朵,什么事情都得她管着,烦不烦?”
说着话,便直接向着“冷香院”走去。阿喜在后面有些忍俊地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有时候李乐都在纳闷,林诗音这个鬼女人,在外人面前的时候,那是知书达理,温宛大气,分寸拿捏的好像她一出生就会这些东西似的。做的尽是给自家爷们儿露脸的事情,没有过半分失态。外面人谁不说一句:“探花郎娶了个顶顶的好女人。”
可为什么一到自己跟前,她就完全变了脸?左一个不能,右一个不许,抽空就是一顿训,没事就爱扯自己的耳朵,好像这辈子谁该她的一样。搞得李乐现在,一见到林诗音,心里开始发怵。所以便想尽办法,尽量不和她照面。
有时候真的很怀念二哥啊,只有他在的时候,那个鬼女人才会乖的像只猫一样。也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整天跟二哥腻在一起。
这样想着,李乐已经进了“冷香院”,阿喜指引着他到书房。李乐推门而入,就见林诗音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条鸡毛掸子,见他进来,脸上带着寒霜,非常不善的瞧着李乐。
李乐看到她这副姿态,立刻就准备夺路而逃。可刚刚移步准备出门时,就听林诗音道:“进来!把门关了,别惹的嫂子我不痛快。”
李乐止步,见她都有种肝颤的感觉,嘴硬心虚着回道:“我告诉你啊,最好别动粗,你可是打不过我的。”
“进来!”林诗音断喝一声。
“唉……”李乐乖乖顺从,依言把门关好,走了进去。
低眉顺眼地站在林诗音面前,等着她的发落。
林音诗冷淡地说了一句:“跪下!”
语气虽然清淡,却散发着不容质疑的态度。
李乐嘴硬着道:“就不,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祖宗父母,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跪。”
虽说嘴硬,却透着一股子心虚。
林诗音重复道:“跪下。”
李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