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乱了方寸。才会被三公子散出去的那些流言,引到京城来。若是平常间,别说是能寻到她。即便真的能寻到她,要对付她也是千难万难的。”
莫惜朝听完,皱眉点头道:“梅当家说得在理,说真的,我也不怎么同意在这个时候对付她。说句明白话,咱们现下的实力,若单只对付一个云诺依以及青花会的其余高手,那是绰绰有余。但是只怕此次出手之后,过不了多久,云诺依栽在知安你手里的事情,便会立刻传到那些掌门帮主,以及各大派参与到青花会分红的那些重要人物的耳朵里。到时候,咱们可能就会要面对大半个武林了。”
梅香竹点头道:“莫大少这话说的有理,而且据奴家所知,她云诺依手上还掌握着一份各大门派重要人物的阴私秘录。这份秘录记多数都是记载着那些人物在床笫之欢时的嗜好,若是这份秘录公布出去,那这些大人物的脸面算是丢尽了。叫他们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李乐笑道:“你们就是太谨慎了,相信我,不会有大半个武林那么多,只可能涉及到一些大门派而已。”
莫惜朝奇问道:“这是为何?知安为何如此有把握?”
李乐道:“因为是人就会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而当收入与支出不成正比时,便会算计着,这样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我会让其他人在向我动手之前有所顾虑,让他们明白,如果动了我,他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白相如问道:“却不知三公子有哪些谋算?”
李乐道:“有两个手段,一为刚硬,一为柔和。总结起来,其实也不过两个字,威慑!”
白相如眼前一亮,道:“请三公子明示。”
李乐哈哈笑道:“那便与你们说说这般谋划。第一个刚硬手段,是我最喜欢用的。叫做,扯虎皮作大旗。”
白相如与莫惜朝对视一眼,同问道:“却不知三公子(知安)有几张虎皮(杆大旗)?”
李乐道:“总共三张,第一张虎皮就是我二哥。想必你们也明白,我二哥在武林当中的份量,虽然他已经久不在江湖上现身,但想必压服那些宵小之辈,让他们心有顾忌,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坐之人听到这话,都默默点头。
白相如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几年前在边地荒野当中的那一场好杀,足够上那些人胆寒。”
莫惜朝摇头道:“这一杆大旗只怕还不够,而且这是一张放在明面上的牌。云诺依只怕早就能够想到了,她既然敢来,就说明她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而且事涉私下里的金银交易,与保住他们那些人在江湖当中的名声与地位,总有些人会铤而走险。却不知知安你的第二杆大旗又是什么?”
李乐道:“第二个嘛,便是关西神刀堂,神刀堂几万名刀手,个顶个的都是与西域魔教百战余生之辈。虽然最近与魔教一场大战,颇有损失,却未伤根本。到时就算是随便派几千人进入中原,只怕也够那些人一日三惊的了。”
“而且,白天羽就在我家,到时候请他出面,明明白白的亮明身份,将那些人镇住,然后把消息散出去。这样即便神刀堂这张虎皮是虚的,那些人也多少会有所过滤。到那时,他们便会开始琢磨得失。看看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云诺依这个女人,而得罪神刀堂。”
说到这里,李乐笑了一声道:“那你们再猜猜,我的第三张虎皮是哪个?”
梅香竹疑惑道:“三公子的第三张大旗,莫不是太子爷以及官府?”
白相如听她这么说,摇摇头笑道:“梅当家想必料错了,太爷殿下能镇的住京里的纨绔与各衙门,却镇不住那些江湖中人。官府可以让那些独行客忌惮,也只是因着有大理寺辑寇司衙门在。但是对于那些帮主掌门,却是明显不够份重。而三公子必定也不会借用朝廷的力量,那样的话,牵扯只怕会更大。”
李乐笑着点点头,对白相如这个分析很满意。
莫惜朝喝了口茶,慢条丝理地道:“其实也不难猜,神刀万马,息息相关。这两家又与知安家里是世交,李伯父,推之公在世时,曾在西北边关经略,对这两家多有看顾。知安既然借了神刀的旗子,哪又能不去借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