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应该的。”
这话里带着吃味,李乐哪里能听不出来?微笑着,抓着她的手,轻轻搓揉,道:“哪里的话?姐姐这时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时光的开始,三郎求都求不来,又怎么敢嫌弃?只是三郎不想害了姐姐,因为没法子给姐姐名份,到头来,吃了亏的还是永安姐姐你啊。”
先前的悲苦已经完全脱去,迷媚的神态再次回到永安身上,轻轻嘬着杯中酒,目中焰焰,瞧着李乐说道:“那些名份又有什么打紧?如今这般被市井里的闲言碎语传着便好了?姐姐不求其他的,只求跟三郎好一回,总好过平白的便宜了那些碎嘴子。”
李乐叹了口气,永安这已经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呀。自己还能说什么?
永安又道:“有些私秘的话想对三郎说,不知三郎想不想听?”
李乐心说,难道前面的话还不够私秘吗?有些好奇地笑道:“姐姐快说,我自然是想听的。”
永安带着浓重的媚态,瞧着李乐道:“知安可否靠近些来?”
李乐依言而行,将身体往桌案前移了过去,凑过耳朵。
永安渐渐接近,脸上泛着殷红,十分羞涩地在他耳边低声喃呢着道:“这几年姐姐一个人住在公主府,午夜时常常觉得冷,便会翻看一些春宫,排遣寂寞。上面那些羞人的花活姐姐都学会了,就等着三郎来指教呢。”
结尾后,永安伸出长而细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李乐的耳垂,呼气如兰,有阵阵轻清香传来,耳洞里都有股子不平凡的滋味。
话头已经说到这里,如果再不行动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乐在永安说完这话,刚刚准备离开时,便猛地将她的手扯住。如龙跃涧,翻过案几,迎头沉压。
永安惊呼一声,完全没想到她的小三郎竟会如此炽烈。短暂的惊慌过后,便开始热烈的迎合。
玉手急盼入腰间,纷乱来解锦袍带。
低首轻点白玉颈,环臂盈盈握细腰。
风云雨火间,贴身豆蔻葡萄圆。
罗衣裙摆里,点触紧峡一团软。
永安情不自禁,温宛娇嗯,意乱情迷时,在那萋萋芳草间,便有涓涓清泉流出。
干涸了许多年的河道,在这一刻终于又有春潮来袭。
周围伺候的宫人,却是不敢去看他们的,纷纷转过身去,默默退出这间竹轩,隐在暗处,等着两人事毕之后再重新进去伺候。
火盆里燃烧的木炭,发出一声清脆爆烈的响动。便正如此刻的干柴遇着烈火,熊熊燃而不可收拾。竹轩外面艳阳高照,秋风徐徐。湛蓝高升的天空上,有南去的候鸟,盘旋嬉戏,比翼双飞。似乎正在呼应着阁轩内的凤友鸾欢。
有道是:一团红玉下鸳幛, 醉眼朦胧酒力微; 皓腕高抬身宛转,迷乱轻解锦罗衣。
又道是:一双明月贴膛前,紫禁葡萄碧玉圆;消挽红衣酥绮窗,叫声乖乖慢些儿个,不是寻常好风月。
两人正在云恨雨愁,意乱情迷之际,衣衫已是半褪去一半,风月的啧啧声与羞言轻哼相伴。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却在此时,一声大喝,打断了两人的激情:“果然如此!好个贱人!”
这一声喝,当中如晴天霹雳,将激情中的两人惊醒过来。两人匆忙分开,慌乱间看向发声之人,却见陶知言不知何时出现在轩阁门外,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两个。
永安的脸上尽是胭红,眉目间羞愤与惊慌并存。
李乐在看清是陶知言后,反倒是不着急了。只是被人打断好事,心里有些不爽快。对着陶知言呵地笑了一声,帮永安披好衣服,缓缓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身上半开的锦袍,一步步走向陶知言。
陶知言面色铁青,青筋直冒,怒哼哼地说道:“你两个干的好大事,当真以为我陶知言是个死人吗?恬不知耻的两个贱人,平日里装模作样,还说什么清清白白,如今还有何话要说?还不是一对没脸没皮,恋奸情热的奸夫淫妇!”
李乐听着他喋喋不休,哼哼冷笑两声,眉间带有煞气,走到他跟前,狠狠一把掌要扇了过去。
陶知言完全闷了,淫~人~妻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带着满嘴的碎牙倒在地上。
这一把掌李乐还是收了劲的,若是再用上四五分力气,只怕连陶知言的半个脑袋都能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