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臣沉默无语。
这样的话题从一开始,便会让两个人再无话可谈。
但耶律元臣却有些不死心的试着问道:“菩萨,你心里恨吗?”
萧菩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罕哒幕,不管怎么说,我应该谢谢你,至少,在十年前,你保住了我的命。”
耶律元臣叹了口气道:“刚来京城的时候,你就对我说,到了汉地,我应该叫元臣,而不是罕哒幕,你忘了吗?”
萧菩萨沉默,她似乎不想再说话了。目光转向窗外热闹的街市,好像被这璀璨的夜景所吸引。
过了许久,萧菩萨出声了,却是一首曲子从她嘴里哼出,轻轻的,仿若害怕自己高声之后,会打乱这繁华光景:“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哪……”
曲子很欢快,可是从萧菩萨嘴里唱出的时候却又轻柔无比。仿佛完全沉浸在这首曲子里,直到唱完,她似乎被这曲子的欢快所打动,脸上再无先前悲伤的神色。
耶律元臣静静地听她唱完,觉得很新奇,便问道:“这曲子叫什么?为何以前从未听过,仿若是在讲一个故事。”
萧菩萨道:“女附马,本身就在讲一个很美好的故事。这是我到大商之后,听一伶人人唱的,便记住了。”
耶律元臣好奇问道:“什么样的故事?”
萧菩萨淡然一笑道:“讲的是一个才女,假冒男子上京赶考,只为得重榜首后,救自己的夫君,却因为太过貌美,被公主看中的故事。”
耶律元臣奇道:“这样的故事倒是闻所味闻,感觉有些稀奇。可是这京城街面上哪个知名的说书艺人编的?改天倒是要去听听。”
萧菩萨摇摇头道:“不,写出这个故事的,却是一位贵族。”
耶律元臣哈哈笑道:“大商的贵族竟然会有人写出这样的故事,不觉得荒谬吗?他是谁。”
萧菩萨淡淡一笑,对耶律元臣莫名奇妙的轻视直接无视,说道:“他是谁或许你没有听说过,但他父亲你肯定知道。”
耶律元臣问道:“是谁?”
萧菩萨道:“李颜,李推之。”
耶律元臣不无好奇,又问道:“李老匹夫?他的儿子?那个冠绝天下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萧菩萨摇了摇头道:“不,是他的三儿子,李乐,李知安。今年刚得了文举魁首,京城市井市都说他,要在下次进士科的科考中得中状元,以洗李乐三代未有状元的的遗憾。”
耶律元臣浑在不意地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个文思才敏的人物而已,这样的人最多只是个弄臣,有什么打紧。”
萧菩萨轻笑一声道:“说得也是,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你与我不同,你是个伟岸的大丈夫,而我只是个追求美丽事物的小小女子而已。在我看来,李知安却是个知情知性的人物,他总能讲出那些生动的故事,唱出一些美丽的曲子。”“就好比我刚刚唱的《女附马》,后面还有一句李知安的感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那一年,正是大商长公主下嫁之时,而李知安自小便与长公主交好,但长公主却大了他近乎十岁。”
“所以京城百姓都说,‘女附马,女附马,不过是个假附马。’都说,李知安以此心情来表达他对长公主的痴恋,却因为‘君生我未生’而阻隔。他有太多美丽的句子,太多美丽的曲子,总是让人痴迷。‘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仿若佛门真意一般,有种直击人心灵的感觉。”
耶律元臣皱眉道:“菩萨,你陷的太深了。一个你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物,却让你如此痴迷,不值得。”
萧菩萨笑了一笑道:“是啊,李太白我没见过,杜子美我没见过,柳三变我没见过,苏东坡我也没见过,因为他们已经作古。而李知安,我却是会见到的。因为,他就在当下。”
耶律元臣略带醋意地说道:“你这样说,让我现在感觉很受伤,,你是不是可以安慰一下我?比如,和我睡个觉之类的。”
萧菩萨对他这样的下流话已经见怪不怪了,白了他一眼,道:“你的这个想法,就和你先前说的,想要占领这座城市一样。我很好奇,你真的一直都活在梦里吗?”
耶律元臣对她的奚落仿若轻风抚面一般,不留心间。呵呵笑着摇了摇头,为自己成功的将关于那个李知安的话题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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