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觉寺出来,兄弟两人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家。一路上已经有商铺酒家开始往门前挂灯笼了。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摩肩接踵来来往往不知凡几。有提刀拎剑买醉的侠客,有提鸟架笼横行街头的泼皮,有使奴唤婢,架鹰走犬的纨绔。行行色色不一而足。
在路过一家食肆的时候,李乐从车窗外看到两个青袍的官员并肩而入,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一个说:“不知陛下怎么想的,明明派个使节便可谈好的事情,非要与西辽开战,到时生灵涂炭,又怎生是好。最近一段时间,陛下似乎越来越暴躁了。”另一个感叹一句:“这年头,兵部的差事不好混啊……”
之后李乐就再没听到什么,这些事情与他无关,所以他也懒得打听。一整天下来,李乐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先是去见于忠肃,自己练功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解决的办法,于忠肃那里算是白去了。然后又去大觉寺,跟老和尚,小和尚,小姑娘扯了半天闲篇。结果,问题还是没解决。
看样子这门可能会把人练死的功法,自己还得接着练啊。练是死,不练还是死。不过就是早死晚死的事情而已。
有时候李乐自己都佩服自己,遇到这么大的问题,他竟然还能这么心宽,自己的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大啊。要是遇到个心窄的,估计这会就算不吓死也愁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琢磨等会儿回家以后该吃什么?
在李乐胡思乱想的时候,原本闭目养神的李勿悲猛然间睁开双眼,十分警惕地向车着窗外瞧去。来回打量着外面街道上的动静,整个人就像一头全身紧绷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李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于是也跟着警惕起来,顺手抽出袖口里的飞刀,跟着李勿悲的目光向外瞧去。问道:“大哥,怎么了?”
李勿悲紧锁着眉头,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刚刚感觉似乎有高手在窥探,或许是为兄的错觉。”
说着话,又缓缓坐了下来。
李乐跟着松了口气,不由责怪道:“大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
马车刚刚使过的一家酒肆里,靠着角落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一个体态健硕的江湖汉子,一个英俊到不像话的中年人。
两个人举着酒杯,相互碰了一下。英俊中年人笑着道:“李大果然是大宗师,灵觉够敏锐的,刚刚只不过露出些许气意,竟然就被他感知到了。这一趟京城没有白来啊。”
江胡汉子道:“这一趟在来的路上已经耽搁许久,王兄明明是来找李二的,怎么现在又瞄上李大了?孙某实在想不明白,王兄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还请明言。若是耽误了沈大侠出海的时日,怕是情面上不好看啊。”
英俊中年笑着道:“马上就要归隐了,有点舍不得这花花世界,万里河山,所以就打算多走走,多看看。放心,误不了他的事。倒是你,来到京城不去你大伯家看看吗?”
江湖汉子摇摇头道:“大伯一向不喜欢家父,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还不如紧着王兄的事情办。”
英俊中年点了点头,将这个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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