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告诉我,还有谁的飞刀会如此凌厉!即便我儿之死不是他亲手所为,也必然与他有莫大干系。”
那人听了呵斥,底下头无语。
谢平安深吸一口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夫等不了十年,京城里他李家势大,我拿他无法,老夫就不信他李寻欢一辈子不出京。”
先前那人又道:“李寻欢宗师本领,只怕……”
谢平安此时已经有些癫狂,咬牙恨声道:“宗师又怎样?宗师便不会死?老夫就不信,纠集百八十个一流高手,怼不死他一个宗师!”
手下人犹豫着道:“只怕帮主那边……”
谢平安哼地一声冷笑:“姓钱的自顾不暇,金钱帮咄咄逼人,他现在还没空来理会老夫。”
手下人不再言语。
谢平安又道:“去,告诉姓游的,三千两黄金买我儿的尸首,问他卖不卖。”
“那马大哥的尸首……”
谢平安再次冷哼,道:“这样的废物提他做甚?连我儿的性命都保不住,他就算活着,老夫也要将他千刀万剐!”
……
游师爷不敢收谢平安的三千两黄金,因为金子再多也要留着性命才能花出去。让谢平安去看看谢合隆的尸体已经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让他再将尸体拿走,只怕第二天自己就会被下狱。
谢平安没办法,只能暗自琢磨着过些日子派人来偷。游师爷刚刚得了五百两金子的收成,自然是十分高兴。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缝。亲自给谢平安等人引路,一直出了安魂司。
可是等谢平安一行人刚刚出了安魂司的大门,他就急忙让差人将大门锁死。身上的冷汗瞬间而出。要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只怕他此时已经瘫软在地。
谢平安等人刚出大门,听到身后“咣铛”一声落锁声,便知道大事不妙。惊愕之间转身,大门已经紧闭,再转过头来,却见不远处的街道上走来十多人。
有几个人手里举着灯笼,灯笼上分别写着:“缉”、“捕”、“拿”、“问”四个字。
谢平安瞳仁放大,看着渐渐走近的一行人,他们身上都穿着藏青色的官衣。为首的是三个人,其他人在他们身后雁翅排开,形成有合围之势。
为首的三人中,左边一人拿着铁锁,腰插横刀,瞎了一只眼,却并没有眼罩罩着,所以显得异常狰狞。
右边一人白面微须,一双眼睛皂白分明,手里托着一对熟铜双锏,一看就是个俊品人物。
中间的是一个昂藏大汉,满布黑钢髯,嘴唇宽厚,眼如铜玲。背后背着一柄门板大小的宽面大刀。一步步走来,看着谢平安等人阵阵冷笑。
谢平安倒吸一口冷气,不自觉得用力攥紧拳头,向后退了几步,刚好让其他五个属下将他遮隐住,沉声说道:“‘铁锁横江’许魁,‘赛叔宝’秦路,‘大刀’王太岁,大理寺缉寇司八大铁血捕头一下子来了三个,朝廷还当真看得起谢某人。”
‘大刀’王太岁“喝呀呸”地醒了口浓痰,将背上的板门大刀解下,提在手里,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能动手就尽量别扯淡。”
说着话,拖刀上前便要动手。
谢平安慌忙大喊:“秦路,难道你忘了你落魄时,老夫曾经接济过你吗?”
‘赛叔宝’秦路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一咬牙,摆熟铜双锏便扑了上去,嘴里说道:“对不住了,谢长老,人在公门,身不由己。在下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