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吩咐琅泊:“将东西备好,准备上路。”
“是。”
景容一脸闷气,甩着衣袖准备出客栈。
卫奕突然出了一声:“舒儿,哥哥真是一个受气包。”
他有生气吗?
有吗?
这话传进景容的耳朵里,让他不由的紧捏起拳头,真想往卫奕的脑袋上狠命捶去,想了想,又忍了下来,出去了。
纪云舒自然看到景容小小的动作,心里滚着一股莫名的叹息。
晃了晃脑袋,起身:“卫奕,我们要赶路了,走吧。”
“恩。”
卫奕抱着两幅画,屁颠屁颠的跟在纪云舒的身后。
可这还没出门,纪云舒后背就撞上一人。
“哎呀,原来是姑娘你啊!”
李时言惊诈,故露出一副十分相熟的表情来,手里的一把折扇挑来挑去。
纪云舒上下眯了他一眼,倒是一个俊秀的青年,可大冬天的,手里挥着一把折扇。
有病的吧!
“你是?”
他双手礼貌性一拱:“在下李时言,昨天见姑娘断案,简直让人敬佩啊,而且……”
“我认得你。”卫奕突然指着李时言。
李时言笑了笑,也不否认,迎上卫奕的目光,点点头:“对,是我,原来卫兄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你吓得卫奕差点以为你要杀了他。
东西没吃完,又将他推出房门外,怎么会不记得你?
“记得,你还问了我……”
话还没说完,李时言手中的折扇挥开,刻意打断了卫奕的话。
转而一脸笑意的冲着纪云舒。道:“我听卫兄说,你们是去京城?可是巧了,在下也是去京城,不如,同路而去?而且在下对姑娘断案的手法十分欣赏,而且在下也颇有研究,要是同行的话,这一路,还能请教一二。”
“李公子,你误会了,我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打误撞罢了。”
李时言看着她脸上的面纱起起伏伏,双手发痒,真想掀开瞧瞧,一时,又给忍住了。
笑意更浓,道:“姑娘谦虚了,在下是真的欣赏你,若是有机会,真想与姑娘对酒与明月,畅谈一番。”
那模样,一副李白喝醉酒时的熏陶做作样!
纪云舒嘴角抽抽,此人衣着华服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腰间挂有两个刺绣不同的香囊,定是由两个女人所赠,虽然衣着发型都是中原人的打扮,可髻冠上的银扣,却是一只叱臧的形状,而且靴子前脚微翘,鞋底平坦偏薄,如何,都不像是中原人。
何况此人明明眼泛桃花,举止造作,语气虚假,偏偏还要口吐文墨,真真是够了。
信不信我现在一脚踹你上天,让你与银河系肩并肩!
不过,纪云舒是个文雅的人。
低眉微微一笑:“谢公子赏识,不过此时,我等还要赶路,就不方便多聊了,再会。”
“不……”
李时言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纪云舒已经拉着卫奕出去了。
客栈门口,琅泊已经命人将马车备好,两人上了马车后,一行人便出发了。
若是景容知道,刚才纪云舒被李时言骚扰了,这会非得下马,将他鞭尸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