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察觉审讯的频率越来越密集了,之前三四拨人,每天审五六次。其他时间都在外面监视她,她一要睡觉就进来吵醒她。
现在变为每天十几拨人轮番上阵折磨她,周而复始地重复同样一些问题,不断地暗示她认罪。
无论秦妤如何否认的罪行,凄楚地哀求他们发发善心给她一点休息时间,他们始终像机器人一样,不停地问问题,然后让她认罪。
有那么几个时刻,当她处于精神极度崩溃的状态,她险些就认罪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秦妤绝望了,她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活着比死痛苦,只有死了,这一切就能得到解脱。
门开了,秦妤像死狗一样趴在桌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只手扶在她肩上,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秦妤、秦妤,你没事吧?秦妤?秦妤?”
是死了吗?为什么她似乎听到了乔旸的声音?
呵呵!她在天堂居然会想起他?
声音一声急过一声,肩上的力道让秦妤找回了一点真实的感觉。
她虚弱地抬起头来,视线晃荡而模糊,就像下一秒就会彻底闭上,永远醒不过来,好一会儿才逐渐变得清晰。
是乔旸焦急的脸,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是他!真的是他!
那一刻紧绷的心弦彻底崩塌,秦妤崩溃地哭喊起来。“乔旸……”
扑入他怀里,用尽所有力气抱住他,委屈得像个孩子。
然而她的力气是那么地微弱,怎么抱都抱不紧,恐惧令她本能不断地加大力道,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她哭得乔旸心都碎了,刚才她形同枯槁的模样,他简直认不出来,恨透了那些警察,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他们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几天他边躲着乔泠派出的人边打通警局关系,一想到她在里面受苦,就心急如焚,像发了狂一样。
他终于见到她了,他不会再让她受这非人的虐待。
秦妤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乔旸心疼地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头顶,嗓音哽咽了,沙哑了,“别害怕,我在这里,别怕……”
秦妤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唯一关心自己的只有乔旸。对她来说,他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必须牢牢抓住。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目光慌张凌乱,嘴里也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救救我……我就快死了……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
“我知道,你是秦妤,你怎么可能杀人?天!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才几天,你就变成这个样子!”
秦妤喉咙酸涩胀痛,热泪盈眶,“他们和凶手是一伙的,他们要逼我认罪!”
“他们每天都轮番审讯我,让我回答相同的问题,就是不让我睡觉,我已经快要发疯了……我真的快死了……我是被冤枉的……”
乔旸恨恨地咬牙。“果然他们是受了傅伯勋的摆布,我姐说傅伯勋打过电话给她,不许她插手你的事情。警队这些人,估计也是他买通的,就是为了逼你认罪!”
“傅伯勋……”秦妤泪眼婆娑,“他怎么这么狠……”
“先别管这些了!”乔旸捧着她的脸,急忙擦干眼泪。“你听我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
“我已经买通了他们的人,一个小时后,会有人进来把你送出去。我就在外面的车里等你,我带你走……”
秦妤惶惑不安。“走?去哪里?你是想让我越狱?不行!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罪,但如果我跑了,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不能逃……”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有没有杀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傅伯勋要害死你!现在证据都对你很不利,如果他再从中作梗,你根本逃不掉这个罪名!”
“你现在不走,难道想在他们的逼迫下认罪?甚至于,他们在警局里能害死你,只要对外界宣称你畏罪自杀,其他人根本不会怀疑!你真的想死在这里?”
“可是……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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