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秦妤的担心并不多余,没隔两天到了片场,就听见杜怜怜在找导演商量她的戏推后两天再拍。导演没多说什么,大概是看她能临时空降,背后金主得罪不起,也只能另作安排。
秦妤见她戴着一副大墨镜,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感觉有古怪,走过去问她。“大冬天的又没有太阳,你戴墨镜做什么?”
“昨晚没睡好,黑眼圈!”
“我看看!”
“别……”杜怜怜急急忙忙躲开,“我今天没戏,先回去了!”
“等等……”秦妤伸手去拽她,结果刚一碰到她的手臂,杜怜怜就痛得大叫起来。“放手……”
秦妤眉头一蹙,拉开她的袖子,手腕上好几道勒得猩红的痕迹,在白希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扯开另一道袖子,也是这样。
杜怜怜急急忙忙缩回手要跑,秦妤挡在她面前。“这些伤怎么来的?”
“我、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一听就在撒谎!“撞能撞得两边一样?是不是傅伯勋?”
“你小声点,别这么大声叫他的名字!”看得出杜怜怜非常害怕他,躲躲闪闪的,像做贼一样。“真的是我自己撞的,你就别问了……”
“傅伯勋打你了?”
“没、没有……他没打我!”
“杜怜怜,你给我说实话!”
戴着墨镜,杜怜怜那张苍白的小脸还是透露出浓浓的恐惧,想隐藏都藏不住。嘴唇不断嗫嚅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没打我!他只是在g上喜欢s.m,把我绑在*头,真的没打我……”
她手腕上的伤,很明显是绑出来的,但秦妤相信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劈手夺过她的墨镜。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眼角一大片淤青,她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夺回了墨镜,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
秦妤抑制不住地愤怒,“手上的伤是绑的,眼睛也是?”
“他在g上比较疯狂,一时兴致太高就会……他不是故意的……总之这是我的事情,你就别再管了!”
杜怜怜推开她就逃了,秦妤拉都拉不住。拍戏的时候,总想着她那些伤,集中不了精神,几句最简单的台词都说不好,受尽了郑芳娜的冷嘲热讽,也和她吵了几句,最后导演安排她下午休息,先拍郑芳娜的戏。
回去的路上丁宁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暴躁,秦妤捏着眉心,紧蹙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漂亮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在这个泥淖的圈子里,她从一开始就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也从来不去干预其他人的事情,甚至连绯闻不都参与讨论,免得招惹口舌,杜怜怜是她在这个圈子里唯一的朋友。
当初她刚入行受尽欺负,就是自己一直带着她。尽管她那时候也只是个三线,但竭尽所能地动用自己的人脉去帮她,还把老常介绍给她。
杜怜怜这几年都很努力,但运气不好,一直混不出头,正是因为这样才急了,连傅伯勋都敢招惹。
她把杜怜怜当成妹妹,看到她被打成那样,心痛得不行。看样子傅伯勋还没不打算放过她,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秦妤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找傅伯勋谈一谈,求他高抬贵手放杜怜怜一马。
两人当然没交情,但对傅伯勋来说,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必须利用这个资本。否则照这么下去,杜怜怜连命都没了。
“我不回家了,掉头去萧氏!”
丁宁正在开车,奇怪地问。“好端端地,去萧氏做什么?有什么问题联系乔姐,毕竟一直是她和那边交涉,你这样越过她,她会不高兴。”
“不是工作的事!你别问了,去就是了!”
到了萧氏,秦妤让丁宁在楼下等,自己上了顶楼。之前在萧氏拍过广告,但不是这一栋主楼,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
电梯是玻璃的,一层层往上升,繁华的城市便越来越小,被她踩在脚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栋高过一栋,耸入云霄。但最高的只有两栋,一栋是萧氏,一栋是对面的“天擎”集团。
代表着这座城市身份最显赫的两位人物,萧邦和陆擎。
秦妤至今还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萧邦的。对这样的大人物,她一向避之不及,因为她清楚自己的分量,她不会成为萧邦唯一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准确来说,她只能算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她认得清现实,但骨子里有她的骄傲,最起码,她拥有独立的人格和尊严。
她就是她,秦妤,而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属品。若非如此,以她容貌,嫁入豪门轻而易举,可以享受富裕的生活,绝不需要奋斗得那么艰苦。
可是萧邦……她要是孙悟空,他就是那只手遮天的如来佛祖,任她七十二变,最后还是逃不过他的五指山。
要不怎么说事与愿违?明明巴不得逃离他,却事事与他扯上关系。好像被束缚住了,越挣扎就捆得越紧,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太阳困难地挣脱厚厚的云层,原本阴冷冷的天气,被一道阳光撕裂,正好照在秦妤脸上,将玻璃上她的影子照得透亮。
她看着玻璃上的自己,白希似玉的一张脸,嘴唇抿着,身子也挺得笔直,有着她的骄傲、倔强和不屈,然而两道乌眉轻轻蹙着,还是透露出烦绪,也泄漏出了她的忐忑。
她身旁出现了另一道身影,是萧邦,万丈光芒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投映出金色的剪影。
他安静地站在她右侧,一身纯黑色的西装,熨贴笔挺,难以亲近,袖扣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单手插在裤袋子里,以王者的姿态睥睨着脚下繁华忙碌的世界,右手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衬得那张连凛冽的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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