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于老太太嫁妆铺子的管事儿,这些铺子又早几年就交给了三房。
青桐几个想着反正都是跟着三房的,常常将消息传递给了三房。
这次林二老太太突然逛市坊,马车停在市坊外头,管马车的管事与青桐家交好。
正好看到了二房的小厮和车夫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事儿,便偷偷回府禀报了青桐姐姐。
青桐当即告诉林三老爷,林三老爷当时与顾姨娘在一起赏花,顾姨娘便出了主意,落了长房嫡孙嫁祸给二房,反正二房有两个罪证的。
“老婆子,家丑不可外扬,长房曾孙没了,也回不来了,总不能不要两个儿子吧。”林二老太爷直视林二老太太暗示道。
“哼,哼,老爷子你也是好的,你几个儿子也是好的。”林二老太太惨淡地冷笑不已。
“老婆子,这儿子孙子好好的,都是为了林家的。为了我们苏州这一支能够光宗耀祖。”林二老太爷不听林二老太太讥讽,风轻云淡说完,便领着下人押着青桐几个出去,到了前檐廊才对陷入沉思没回过神的林二老太太道,“这些子家奴揣掇主子做了祸事,我便发卖了去,老婆子还是将身契送来的好。”
林二老太爷一走,林二老太太青白着脸,扔了一盏子汝窑青瓷茶杯,狠声道,“去把老三那个没脑袋的混球唤了来,我非……”
身边老嬷嬷急忙扶住林二老太太摇摇晃晃的身子,劝慰道,“三老爷也是一时糊涂,老太太,您还是不要气坏了身子。再说老太爷不是把这事儿压下去了吗?”
“呵呵,他那是糊涂,他就没清醒过,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儿。”林二老太太躺在黄花梨长椅上,喘气道,“我真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哦,有两个糊涂儿子,还有一个为了庶子狠心算计嫡子的丈夫。”
“老太太,这……”
“你真当是老三做出来的手段吗?我们马车都是铁力木的,外面都铸造了铜铁,绞合镶嵌部分又是灌了热铁的,非削铁如泥的利刃才能断开的。”
“可这削铁如泥的神兵宝器,哪里是话本说的,随处可见,大胤朝买个菜刀都要上文书,杀牲口的还要备案的,莫说战场上的神兵利器。就是把钝剑,老三那样,除了吃花酒,没一样能耐的,也搞不着的。”林二老太太捂着头发疼。
“那,刚才,老太太为何不和老太爷说清楚的?”
“说什么说,老太爷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他铁了心,花了心思,弃了他藏在我身边的叛徒,哪里是能让老三脱得了罪的。他个心狠的糟老头子,简直丧了良心,儿子不是他的吗,没听说过有这么陷害亲儿子的。”
林二老太太抹了眼泪,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好,他想保老二,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又想安了大房的心,呸想得美。不是说二房嫡女犯的事儿吗。去,好歹我没了一个曾孙,便毁了二房一两个嫡出的,也无妨。”
“陈嬷嬷,你去,道二房说,四姑娘林熙莹心肠歹毒,嫉妒本家姑娘,害掉了长嫂嫡子,让她去家庙修经念佛,求往生者恕罪。再给书院二房嫡子八爷递信,将家里的事儿告诉他一生。”林二老太太冷笑不已,眼泪却顺着脸上的纹流下来,满脸皱纹好似泪流出来的。
王瑞安将青桐几个一家灌了哑药,发卖到盐矿上?鹧危?慊刭髁肆侄?咸p> 这是内宅又递来林二老太太发落二房的消息,林二老太爷听了默默无语。
王瑞安看了小心地问,“这要不要阻止一下老太太。”
“算了,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子。“林二老太爷摆摆手,叹息道,“你去给老二说,收起他的小心思,再这样不知体面和妇人计较,我便撵走他。”
“是的,老太爷。”
王瑞安欲退下,林二老太爷又阻止道,“还有尽快查一下,到底是谁算计了咱们家,害了大房,算计了二房,又挑拨了三房。”
王瑞安一愣,他道是老太爷看出是三房的,老太爷也看出他意思,“不是老三,他要是有这本事,我还会这般对他吗?早就培养起来了。这不过是我压着老太太,让她别闹的理由。你查一查,那个马车上的兵器,这绝对是军营里的好货。”
王瑞安点头。
“林二这老货还不算笨,立马反应过来了兵器问题,你好好做了准备了吗。”一个黑影在静谧的夜晚发出像幽灵一般似有若无的声音。
“王瑞安管事去查探,小的就去烤烧了铜钉子,绝对看了像是烧过切割的样子。”一个鬼祟的身影,低头答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