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先生名叫孙子楚,现年四十五,是个秀才,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孙先生,更庄重一点叫孙夫子。他先前并不是杏花村人,后来通过县衙谋到这份差事之后,才从外县举家搬迁来到这里定居。
在云锦有个说法:二十老秀才,五十少进士。
顾名思义,秀才科容易,二十岁考上秀才已经很老了,但进士科非常难,哪怕是五十岁考上,都是年轻的。
这孙子楚二十岁岁便考上了秀才,参加每三年一次的进士科考,到现在整整十余次,一直名落孙山,榜上无名。
但不得不说的是,自从云锦王朝重文轻武的诸多政策颁布以来,无论是繁华京城还是乡野农家,文人是极其受尊重的,哪怕只是层次最低的秀才。甚至那些学堂读书的童生,都是村里的宝贝蛋,毕竟村里要是能出几个文人,那不仅仅是一家一户的荣誉,而是全村的骄傲。
其实并没有下堂,孙子楚看到韩子明领着几个娃子在门口,连忙迎出来而已。一来出于对后辈的关爱,望其成才;二来多一个学生就多一些收入。
“哎呀,孙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讲课了。”
看到孙子楚赶出来,韩子明连忙上前说话。
“没打扰,没打扰,几个娃子都来读书吗?”
孙子楚精神很好,语气神色都非常和善,随后看着韩玉,打趣地说道,“怎么,你个女娃子也想来读书?”
“哦,孙先生,来读书的是我家的两个娃子,这个是老大韩俊,这个是老二韩冬。”
韩子明分贝指了指韩冬和韩俊,随后又指了指韩玉和白泽,说道,“这两个是来凑热闹的,非撵着跟来看看不可。”说罢,他从怀里掏出红纸包好的礼金,和手里的礼条子一起递到孙子楚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还请孙先生收下,你也知道,咱不是富裕人家,先生别嫌少就成。”
孙子楚接过去,还是客气了一下,说道:“不少,不少,就是个形式,走走过场,多少都没关系。”
实际上,韩子明送的这块两三斤的肉已经让孙子楚心里很高兴了,在学堂中三十五个学生中算是多的,加上礼金,真不是个小数目。
“你俩死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喊先生?!”
看到韩俊和韩冬站着不吭声,韩子明在两人的头上推了推。两人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喊道:“先生。”
孙子楚朝两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来了,以后可要好好读书。”
韩子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孙先生,以后两个娃子就交给你了,要是不听话,调皮捣蛋或跟其他的孩子搁架,你该打打,该骂骂,不用留情。”
“打骂就严重了,读书的前提是会做人,我看这两个娃子都是好苗子,你们韩家的家风好,可是咱村里都知道的。”
孙子楚非常中肯地评价了一句,随后嘱咐道,“这样,两个学生今天就不用过来了,笔墨纸砚等还是要准备一下的,明天晨起过来吧。”
和先生告别之后,几个人又原路返回。
韩子明问道:“知道为什么让你们晨起过来吗?”
韩俊和韩冬摇摇头。
韩子明朝韩玉和白泽扬了扬下巴,问道:“你们两个知道为什么吗?”
本来韩玉想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料一直闷声不响的白泽不慌不忙说道:“一生之计在于勤,一日之计在于晨。”
“你们俩,听到没?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后要是再睡懒觉,耽误了去学堂,我非把屁股给你们打烂不可!”
韩子明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严肃地说道,“等吃罢饭,我去镇上一趟,给你们置办笔墨纸砚,恐怕又要出去一笔不少的钱。肉疼的厉害,但为了你俩的前途,也没办法。都这样了,你们要是还不争气,我可饶不了你们。”
韩玉说道:“爹,你就放心吧。大哥二哥本来就长了一副天才神童的模样,读书肯定不差。”
被跨成天才神童的两人瞬间就脸红了,连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韩俊,也一脸害羞地摸了韩玉的头,说道:“小玉,你又瞎说。”
“大哥,什么叫‘又’瞎说?我啥时候瞎说过啊!”
韩玉腻歪地贴在韩俊的身上,双手箍住他的腿,一副赖皮淘气的模样,鼓着小嘴说道,“在小玉心里,大哥二哥都是小天才,爹是大天才!”
白泽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走过去,摸了摸韩玉的头,说道:“小玉,你没有瞎说。”
在他的想象中,听了自己的话,韩玉应该立马高兴起来,放开韩俊的腿,红着小脸,上来抱住自己的腿,腻歪一阵子,但实际上她的表现让他差点喷血倒地。韩玉仍旧搂着韩俊的腿,转过头坏坏地看着白泽,说道:“我就是瞎说的,哈哈……”
勤能补拙是良训,一份辛苦一分才。
在韩玉看来,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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