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泫氏唯唯诺诺。谁让她们是女子,必须以夫为天。”
“这倒是,我听母妃说,前两天父王又动纳妃的心思了。”三皇子道出一半,发现自己不小心漏嘴,忙打哈哈,“六弟,你出来得真够快,莫非近来鸳鸯戏水太勤快,无力拿下那美姑?”
六皇子拍掌两声,就有一小公公捧上托盘,盘中放着叠好的白帕。
南月兰生才预感不好,只见小公公拎起白帕一角,单手抖开,帕上抹红鲜色。她能猜到那是什么,但觉恶心,立刻撇过头去。她无法理解男子们的口哨声和笑呼声,更不明白舞姬们艳羡的目光。她不是保守派,不过一个女子奉献了自己,却被男子当战利品炫耀,简直——
“想什么?”六皇子的手突然放到她的颈后,压使她正视那条沾血的手帕。他从不放过惹是生非的机会,看别人痛苦就是他的最大愉悦。
“想那假姑子到底为什么——”南月兰生冷冷道。颈子被那只大手捂得发烫,她要紧牙关。等不来救兵,忍气吞声也躲不过魔掌,干脆说些实话好了。
“把话说完。”手不安分得摩挲,触感相当好啊。
“为什么要自投罗网。”颈部以下全部冻僵,她成为化石,请随意,没感觉。
“这么简单的事,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就能知道,除非你长笨了。”手掌离开,他拿过她的酒杯,咬上杯沿,嘴唇碰着转了一圈,淡眸闪冷芒,在她蹙起眉时投下重石,“你笨了吗?兰生。”
瞬间,南月兰生的眼睛撑大,一下子站了起来,“三殿下!”
三皇子丈二摸不着头,“何事?”
“小女子以歌搏众乐,三殿下可否容我告退?”她要走了!待下去只有一个下场——被生吞活剥。
“是了,我刚才答应过。”三皇子想起来这茬,“南月小姐一曲妙极,我若不放你走,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之辈?去吧,帮我们给国师带声好,改日再一道玩耍。”
玩耍你个头!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不良青少年!南月兰生福了个浅礼,调头就走。
“南月女儿都能算能卦,今晚让我们遇上,怎能不留句避凶的话?”没再动手动脚,六皇子的恶质按方圆丈数来发散。
三皇子五皇子直道不错。
“恐怕要让各位殿下失望,小女子并无任何天能。”她要是现在踹六皇子两脚丫子,跑掉的机率有没有千分之一?
“耳目渲染都能沾上点神气,你生就大国师之女,千万别谦虚。”这时说话的,是沉默相当一会儿的泫冉,“随便说一句,不准也不怪你,要是说得准,我代三哥把那辆漂亮马车借你十天半个月。”
南月兰生烦躁的心情突然沉淀,“我送三殿下一句话,以谢殿下诚信。”
三皇子眉开眼笑,对南月兰生态度愈发和善,“说吧。”
“近日请殿下多骑马少坐车。”
再不等人截,躬身,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