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和平日里那个特别注意外在形象的林子睿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们四人在年少时就认识,曾经一起疯,一起狂,一起经历生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友谊,如今的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他们早就成为了一体,可是,现在却少了一人。
那个曾经在军校时见他被其他班揍得爬不起来帮他出气的陆祁琛,那个有什么事情都挡在最前面的陆祁琛,从此就要从他们的生命中消失吗?
他无法相信,无法接受。
……
木言正在厨房帮袁凤洗菜,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心慌不安,感到恐惧,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或许是怀孕引起的症状,要她放松心情,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每天半夜都被噩梦吓醒,醒来惊出一身的汗,却总是想不起来梦境里都有些什么,为什么会让她如此恐惧以致被吓醒。
“木言,怎么了?”袁凤连喊了几声都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的思绪被拉回,低头看着已经被自己洗坏的菜叶有些抱歉,“奶奶,抱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好差!”袁凤停下手中的活,拉着她向大厅走去,“你别忙活了,好好休息,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要不我让家庭医生来给你开些调理的药?”
“奶奶,我没事。”她摇摇头,强撑笑意。
“怎么会没事,我看你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必须要让医生来瞧瞧。”说话间,袁凤已经走向客厅里。
木言有些无奈,跟了上去轻声说,“奶奶,昨天去孕检的时候已经检查了,医生说因为怀孕引起的心悸,慢慢调整过来就好了。”
“真的?”
“嗯,真的!”
她的回答让袁凤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今晚给你熬一点百合粥,清心安神。”
“谢谢奶奶!”
古媛抱着刚睡醒的安安下楼,正好看见两人都在大厅里,袁凤立马迎过去张开手就要抱安安,“我们家的宝贝安安睡醒啦,奶奶抱抱。”
安安不肯让她抱,反而张开双手扑向木言。
“祖母伤心了,安安都不要祖母抱。”古媛微笑的看着安安,颇显无奈。
木言伸手抱过她,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安安这是喜欢婶婶的表现吗?”
“可不是,喜欢婶婶都不要祖母抱了。”
晚饭时间,木言帮忙拿碗的时候一阵心慌,不小心摔坏了碗,她慌忙蹲下身子去捡,却把手指割破,鲜血直流。
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你说什么?阿琛怎么了?”
大厅里响起袁凤尖锐的声音,听着和陆祁琛有关,她顾不上受伤的手,赶紧跑进大厅。
“奶奶,陆祁琛怎么了?”
袁凤挂断电话,一个劲的流着眼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第一次看到袁凤哭的如此伤心,木言的心猛地往下沉,到最后几乎是强撑着站不稳的身体站在她的面前,再一次问道:“奶奶,你刚才说什么,陆祁琛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在哪里?”
“不会的,我家阿琛不会有事的!”袁凤使劲的摇着脑袋,捶着心口不停的痛哭。
这番模样让木言的心越来越沉,最后几乎快要被击垮,直觉告诉她,陆祁琛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连忙拿起座机拨通了刚才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喂……”
对面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木言听到他的声音,强忍着颤音问:“大哥,陆祁琛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面陷入了一片沉默。
正是因为这样,木言更是颤抖起来,“他到底怎么了?”
“阿琛他……被炸身亡。”
被炸身亡……
这个词一直在她脑海中飘荡,木言连哭都来不及,整个人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陆家一时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短短的一天的时间,袁凤情绪过于太大晕倒进了医院,而木言也是受不了刺激晕倒,陆老爷子一下仿佛苍老了十岁,本就斑白的头发现在更是多了起来。
古媛六神无主,心底也是痛得不行。
她其实在陆修离开的那一晚就隐隐约约猜到了,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敢表现出一丝伤心,只能忍着,可是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等知道的时候陆祁琛的尸体早已成了一盒灰,与其那个时候让大家撕心裂肺,还不如现在就坦诚的说出来。
木言醒来的时候,疯狂的流着眼泪,起身开始收拾衣服。
“去吧,停机坪那边我已经为你联系好了,你现在还怀着宝宝一定要注意安全,爷爷奶奶我会安抚的。”古媛倚在门口,面露悲伤。
“大嫂,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