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敢吱声。
“简木言继承简氏后我盛腾愿意与简氏再次合作,并且把南岸西区的工程交给简氏亲自做,所得的利润盛腾一分也不要。”
他的话引人哗然。
这件事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白白送一个工程,而且还不要一分利润,这是他们一辈子也遇不上的事情居然被简木言这个小辈遇到了。
如果简氏真的拿下这个项目,到时候肯定是赚得金钵满盆,他们年底分红那更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利弊权衡下,刚才很多反驳的人纷纷都噤了声。
简幕山脸色很难看。
之前南岸西区本来简氏唾手可得,可是被盛腾抢了过去,不仅如此他还亏了一大笔钱,现在他居然拱手送给简木言!
南岸西区完工后那可是一把大买卖,只要所有的商铺都卖出去,那简氏至少可以两年不用接工程都能完全支撑公司运营,和公司所有的一切开销。
他之前估算了一下,南岸西区最少也得赚七八亿,这还是最小的估算了!
见股东再站出来说话,他沉声反驳,“陆总说的倒是好听,简氏怎么还敢再和盛腾这种大集团合作,前一次我诚心和你们合作,可是贵公司却戏弄我的诚意,害的简氏陷入了金融危机,还合作,当我傻吗?”
陆祁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是不屑的说,“你好像想多了,我并没有和你讨论此事,因为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简氏的董事长了,没有权利再过问简氏的任何事情。”
陆祁琛说话,总是能把人给噎死。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久了,她都是耳濡目染逐渐学了些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看着简幕山气得铁青的脸,简木言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受!
虽然她和简幕山的关系不好,但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闹成这个地步,大不了就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简幕山真的把她逼到绝境。
那一次如果不是陆祁琛及时赶去救她,说不定她早就死在了那个变太的手里。
她和简幕山唯一有的美好回忆都是儿时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如今想来都是一片模糊,再也找不到他们和睦相处的回忆。
简木言有法律公认的财产权,而简幕山却没有简氏任何股份,只要简木言继承了简氏,他只能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子瑜带来了简政的律师周礼。
“大家好,我是上一任董事简政的顾问律师周礼,想必在场很多元老们都认识我。”
在场的股东大部分都见过周礼,打进公司起他们就知道周礼是简政的律师,以前简氏的官司也是他在负责,认为很好,几乎没和谁有过矛盾。
见众人不说话,他继续说,“关于老董事长的遗嘱分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都交给了简小姐,老董事长在世时就已经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分配了,简小姐继承简氏,还有现在简幕山先生所住的老宅都归简木言小姐,关于其他财产权我就不用多说了。”
“如今公开的这遗嘱和财产分配老爷子当年交代要等简木言小姐婚后才宣布,所以关于现在简幕山先生当年在老爷子去世没多久宣布的遗嘱就假的!”
很多人都听闻简幕山的遗嘱有假,但只是听说而已,如今从周礼的口中听到无一人不相信,周礼的话很有说服力,毕竟他可是老爷子身边的红人。
周礼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大家可以看看,这些都是当年老爷子留下的信和遗嘱,时间日期都是在没去世之前立下的,和简幕山先生所谓的遗嘱不符合。”
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很快就证实了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简幕山再也无法为自己辩驳,身体向抽空了一般瘫软到沙发上,整个人都还没缓过劲来。
陆祁琛伸手搂着简木言的肩膀,轻声在她耳际说,“走吧,这里的事情都交给子瑜和周律师处理。”
“嗯。”
两人离开了简氏,后期的一切事务都交给周律师和子瑜打点。
从简氏出来,木言的心情并没有多好,看到简幕山痛苦的样子她也并不觉得大快人心,反而心里增添了几分悲哀。
本是有亲情的人如今却闹成了这样,谁的心里也会不舒坦吧?
“陆祁琛,我想去个地方!”
“去哪儿?”
“金都墓地!”
两人买了两束花来到了墓地,简木言带着陆祁琛率先去了简政的墓碑处,她侧头对他说,“你这么优秀,如果爷爷在世的话他一定和外公一样,非常喜欢你。”
“是吗?”陆祁琛温和一笑,“原来在陆太太的心里,我是那么的优秀。”
“……”
这男人,能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
就不能低调点,谦虚点?
“曾经爷爷就对我说过,长大了我一定要嫁一个对我好,像他一样宠我的男人,可惜啊他看不到了。”
她的声音透着无限的落寞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