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原告与被告都不满意了。严子东自觉吃亏了,而刘钢也觉得自己屁股白摔了,同时喊了出来。
“说我不对,你们两个就对了!”里正不耐烦起来,“若不然,都押送到县里见官!”
“不用了吧。”严子东还担心两位断炊的老人,不想到县城费时间。
“见官就见官!”而刘钢却非常坚持,顺着里正的话就喊了起来。
而旁边刘钢的同伙更是起哄,让有心放过严子东可怜人的里正犹豫起来。而这些无赖就是这样,你越是怕见官,他们就越是将事情闹大,很多时候这些乡下人就忍痛割爱赔钱了事,可今日他们碰上了严子东这个穷茬子,身上就卖柴的几个铜板,和手中的野味,其他再无长物,就是想花钱买安定也买不了。
“你看这集市也要散了,我先去把野味卖了再见官怎么样啊?”严子东要简单办事,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收到了周围地痞们的嘲弄,而里正看过来的眼光也是见白痴一般。
“仨猫俩狗的扔了行了,我们赶着去,天黑前还能见衙,再晚就来不及了。”里正将手一摆,自己前头领走了,而刘钢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招呼几个同伙跟在严子东后面,怕这个魁梧的乡下汉子跑了。要是平日,这些乡下人就毛了,肯定开始求饶起来,就是身上没这么多钱,也会向周围的乡亲们求情,让他们捎个话回家,让家人送来赎身钱。可今天他们碰上了傻傻的严子东,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也不求饶争辩,就这么顺从地跟在里正身后出来了。
出来集市,这个里正也心中暗骂,可话已经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在前面走。这个时候若是刘钢松个口,事情也就完了,今日讹人不成,明日再继续。看此时刘钢屁股还疼呢,他哪能就此罢了,而且他见严子东体型健硕,又是打猎出身,估计家中能有些积蓄,将来怎么也能沾上便宜。若是他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游学的书生,借住在孤苦的两个老人家里,此时早就夺了两只兔子三支鸡回家炖汤了,那还要傻着赶五十里路去县城。只是大家情况都不明,就这么赶往县城了。
严子东在想什么呢,他是要多听听刘钢走鬼桥的事情。
既然按了个猎户的身份,严子东就继续装到底。他手中依旧攥着野味,即便匆忙赶路也没丢,真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模样。他越是如此,刘钢就越是感觉官司有望,也不多废话,咬着牙摸着摔伤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五十里路真得就走黑了,他们还没进县城大门,太阳就落山了。还是里正熟悉路程,在完全黑天之前就来到一个村子,而且他还熟门熟路找到村长哪里,看来这条路是走熟了的。
“老孙头在家么?”里正来到个大院外门,高声喊了一句。
“谁呀?难不成是老刁来了?”院子里传来一声回应,看来非常熟络,一个中年汉子挑着个灯笼迎合着出来。“幺,真是老刁啊,你这是唱哪一出啊?”
“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也不让人消停。”叫老刁的里正进来院子,没好气的向厢房一指,“你们几个,今晚睡哪里。吃什么自己打算啊。”
“有地住就行了,你老先歇息吧。”刘钢很懂路数,赶紧赔笑将里正送到正屋里,才转身看去严子东,“你小子今天晚上胆敢溜号,看不打断狗腿。”
“晚上吃啥呢?”严子东没理会这个地痞,左右端详了一下,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谁让你乱动呢?你交钱了么?”刘钢和几位同伙呵斥道,对这个乡下人非常不屑。
“煮上只鸡就够了。留一只当个柴资,估计有剩头。”严子东掂量了一下肥肥的野鸡,感觉自己能吃饱,可他这番举动,让刘钢等人傻了眼,这个乡下人没那么呆头呆脑啊。
“一只鸡够了,我还你些干粮你就着吧。”村长老孙从屋里走出来,接过严子东的话吧,“正好给老刁当个下酒菜。”
“你先把那几个野味赔我,明天饶你不死。”刘钢也眼馋了,谁到了饭点肚子不饿啊,尤其是见到肥肥的野味,想想就好吃。若是将这个兔子开堂剥皮,炖上一锅萝卜,不知道多么美味,想着想着,刘钢的哈喇子就流了下来。
“门都没有,你误了我的功夫,明日还要让你赔米呢。”严子东这回又恢复了乡下人的模样,死犟死犟的,“想吃我的兔子,下辈子吧。”
“你……”刘钢什么时候受这个气啊,手指头都气哆嗦了,“明天不咬死你,我不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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