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就留书新越国人,要过虞鸣河死战骷髅。他们自诉冤屈,别人不把自己当人,但自己要挺起胸膛,死也要死的清白!用骷髅的骨渣,用自身热血,给新越国人看看,我们是冤枉的。
虞鸣河畔尽管陷阱林立,机关密布,但都是青城营弟子自己建设的,自然得以轻松通过。他们就这样无畏地杀进骷髅之中,就这样用热血展现自己的忠诚。云停大师赶到时,他们已经全体渡河了,留给他苍凉的身影与血红的残阳。
云停大师能赶上,但他无法去追,是当成罪犯杀了呢,还是当成朋友规劝呢?无论是啥,都不是他这个中线主帅能做的,京中尚无定论,就也只能望河兴叹。
抱着必死之心的青城营三百弟子,却意外发现虞鸣河南岸骷髅数量很少,竟然让他们杀透重围,大部无损地过来了。这该怎么办?这要去哪里?这些死士没了着落,只好边打边走,在骷髅占领区四处游荡。
新越皇宫大殿之内,早朝官员吵翻了天。过天星已经就此告老还乡辞职谢罪,无脸出来见人了。可大殿上群臣数量也未见少,大家越吵越激烈,无论是该给青城营治何罪,还是为何发生如此惨剧,众臣都没形成统一意见。只要与之相关的事情都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谁也说不服谁。
哪怕新任军部侍郎慕容懿历小心翼翼提出继续建设京城防线一事,群臣都吵成一团。有的认同要马上完工,不能因小失大;有人马上驳斥建之无用,前线云停大师建造防线已经固若金汤,何必狗尾续貂。还有人更提出来就因为这条防线导致了军中祸端,惊得军机大臣连忙表态要回避。
京中一时没有结论,可军中却清晰分立起来,曾经水乳交融的正一盟弟子与新越神军就此起了隔阂。土闻防线周南营、五华营更是整编入队,季茂再不敢让他们指挥新军了,当下之时正一盟当初的八营弟子兵还是夹起尾巴做事的好。
隔阂越来越深,一份份血泪斑斑的控诉书出现到崔蓉案头。东线军团青云军、瑞芝军中,新越士兵集体控诉,军中新兵不如狗,说老牌弟子经常对他们体罚,非战斗减员比战斗损失都大,他们要为老兵洗衣铺床,打水喂饭,还要受到无端羞辱,稍有不敬,就要拳打脚踢。而且老兵把持了军中选拔,新兵迟迟没有出头机会,营队主管都是正一盟弟子,新兵五百年也翻不了身。
邱瑶听说此事之后,肺都气炸了,要是她还在东线军团,非将造谣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不可。东线军团老兵与新兵之间,从来都是友爱合作,老兵对新兵的经验传授从来都是毫无隐瞒。无论训练还是杀敌,老兵与新兵一样摸打滚爬,什么时候他们高高在上过?有很多时候,比如刚进蕴左堡之时,哨探巡夜都是老兵负责,就为了让白天受惊吓的新兵好好歇息。端茶倒水是有,但都是兄友弟恭的人之常情,怎么也上纲上线成为老兵欺压新兵的罪证呢!至于军中骨干,从来都是谁强谁来担任,难道让头羊来领导一群狮子?
可邱瑶的怒火只能让余飞铁匠铺遭罪,东线军团还是无可置疑调整了。青云军退回到青云营,瑞芝军也变成了瑞芝营,更让邱瑶伤心的是,这两个精锐战营竟然悄无声息调进了齐国境内,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他们有可能步青城营的后尘。没过多久,周南营、五华营也从西线撤走了,派往云泽州和梦屈州,说是加强边疆建设。仍旧还在前线的正一盟老八营,只有燕许挂帅的铁山营,云停大师并没将其当成异类,中线从来就是能者就上,任务调派一如既往。
掀翻铁匠铺的邱瑶,恨恨回到修神殿,她也要闭门思过。但她总是忍不住担心,若是骷髅就此反攻,就凭这些新越神军能挡住么?若是再失两个州,新越国不就成齐当国了?
季茂更加沉默,各处巡查更加频繁,话语小心翼翼。利用千里传神与邱瑶聊天都停了下来,谁知道这些聊天内容算不算泄露军情呢。邱瑶闭关立神峰也为了这个,余飞铁匠铺也是军中要地,不是她这个闲散人员可以接触的。有些话不用别人来提,只要见到周围人的眼神就知道了,还是知趣躲回来吧。
青灯一盏,孤影一只,愁眉苦脸的邱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啥新越国一年之内情形急转直下,丢失国土尚有理由,可正一盟与新越神军的隔阂是怎么来的呢?
本文来自看书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