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定向

p;   摸着手指大小的辟芷根茎，赵子栋将神识渗透进去，里面果然有着神力的波动！也是如今内丹有成，否则还真没可能感应到。圣法一层和二层，无论神风旋还是突神刺，神力感知都是虚的，直到三层修炼出内丹之后，神火才有实体感。不过，更清楚的感悟还要等实丹之后。

    赵子栋试着用神力感应的办法，逐渐拉开与辟芷的距离，直到三十丈的神识极限。圣法三层之后，神识能加载到周围三十丈的范围。不过城市里杂乱的生活秩序，让神识外放回馈过来的信息太广博，每每让他深受其害。

    赵子栋强忍烦躁，努力感应辟芷的位置，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能不能定向散开神识呢？用突神刺凝聚神识的方法，发散四方的神识回馈信号就慢慢向一个方向聚拢过来。更进一步，赵子栋控制着神力光点反馈回来的信息，屏蔽掉虫子、蚂蚁、草木等噪音信号，慢慢脑海里就剩下辟芷这一个目标了。

    凝练的意识里，辟芷药块的情形越来越清晰，里面蕴藏的神力呼应着波动起来。赵子栋以此为媒介，慢慢在辟芷周围转动神风旋，尽管微弱得吹不动鸡毛，已经让守着辟芷的余飞大喜过望。

    有了成功的例子，赵子栋也兴奋起来，没黑没白地专心练习这个定向神识凝练术，自己得意地命名为“大突神刺”。不过，直到铁生他们从铁山派回来，也只不过把辟芷药块多升高那么一点，但扔不出去，看来，神识移物还是要等实丹之后了。

    几个弟子嘁嘁喳喳地在一旁出主意。给药块加个翅膀，让它滑翔过去。下面拖着一包迷药，直接撒到刘大壮家里。迷药不如毒药，毒死几个出出气。毒药不如幻药，让他们疑神疑鬼更好。

    赵子栋听着眉头皱起，怎么带出来这么阴损的弟子来。不过，这个迷幻药的计划很喜欢。

    提出迷幻药的是申龙。这小伙升级到二层以后，被青云坛请去教授开蒙弟子，一来二去就喜欢上他们那里一个叫梦玲的女弟子，卿卿我我之际，也知道了青云坛的一些秘密。青云坛以炼丹起家，但江湖上的迷药、毒药也多有涉猎，其中尤其以“连天烟”最为神奇。这个连天烟，没什么奇妙药效，就是点燃起来能直冲天际，经久不散，用来传信和报警最为方便。

    被众弟子打趣着，申龙连夜回山。又能见到小情人，还能帮到师傅，这样好事申龙恨不得天天都有。剩下的人，都在余飞指挥下，做起了翅膀。坏点子一堆的铁山又提出来，多找些稀奇古怪的羽毛来，做出奇形怪状的翅膀，装妖弄鬼更像了。季茂和段思都是老山县的坐地户，收集些杂物就方便多了，没几天就找来一大筐奇奇怪怪的毛发。

    手巧的余飞，一边试飞，一边安排师兄弟们调整羽毛配比。等申龙从山上带回来几包迷幻药，翅膀已经做出七对了。

    东西凑齐了，当晚赵子栋就带着弟子来搞破坏。他们离开刘宅好几条街道就停下来，躲进白天踩好点的破院子里，赵子栋神识一动，辟芷药块带着翅膀慢慢升了起来。等到升到十余丈高，赵子栋才放开神识，让他们滑翔开去。

    铁生在刘宅附近观察，见到第一支辟芷风筝鸟竟然擦宅而过，火急火燎地安排段思去找回来，别节外生枝，自己赶回来报高，调整释放高度。

    余飞在旁边计算着风向和距离，下次只需要七丈就可以了。赵子栋不禁反思，有时候，一个好团队比能力突出的个人更有力量。

    第二次，调整好的辟芷风筝鸟顺利地滑翔进刘宅院内。后面几只，都在翅膀里面洒满了迷幻药，顺风飞去，硕大的刘宅很快成为梦幻的乐园。

    功成身退之后，余飞还在那里总结，应该再加一点火药，把飞进去的风筝鸟事后烧掉，毁尸灭迹。

    天一亮，后面打探消息的季茂和段思乐滋滋地回来了。青云坛迷药很出色，整个刘宅闹了一晚的鬼，到天亮衙役登门了还没明白是梦还是真。

    连续七八天，余飞做的风筝鸟越来越轻巧，控制也越来越好。尾巴里面夹的火药不仅能消灭痕迹，还加速迷药会发。这样一来，刘宅里看家护院的家丁再也受不了了，院子里天天闹鬼，大家都说是东家亏心事做多了，遭了天谴。刘大壮心里发毛，请来道士、和尚做法事也没效果，还跟着一齐被迷幻倒了。

    刘宅闹鬼一事被四处传播开来，老山县都传遍了这个刘大壮是鬼神憎恶之人，都有意疏远起来。县官也不想沾惹麻烦，就给上峰报个病重，趁机卸了刘大壮的铺头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