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我像一个曾经被拔光毛的小鸟又羽翼全丰。在克拉玛依开了第一家礼品店,商品主要是新奇特的生活家居用品,进货渠道是在网上找批发商。生意很不错!考虑到市场竞争问题,我跟小琴商量又开了一家更大的总店,来牵制有些人的跟风。由于商品的新颖,价格公道,生意做的是有声有色。
这段日子里我跟我父母的联系也频繁起来,小琴的那句没有沟通让我对父母的看法有了改变。经常问问两老人的生活情况,母亲在电话里最多的还是放不下月月。这也是我的心结。
我知道想要回月月,阿裙一家人唯一能松口的就是钱。小琴也是利用病休,全身心的帮我。2009年一场BAO乱把我输了个精光。BAO乱发生后,政府采取了关闭网络来切断BAO乱分子与外界的联系,维护稳定!我两个店的货源全部是依靠网络渠道,无疑掐死了我的命脉。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一个政策的过渡,等上点时间网络就会开。8月13号,我跟小琴领了结婚证。
过了些日子,我利用出差察看新项目的机会,去了一趟东兴,阿裙拒绝了我见上一次月月的要求。
2009年年底,网络依旧没有开通的希望,我的大店负债倒闭。而8月份看的新项目资金太大,我能力不够。于是我想到了我们老家的海鲜干货。又在2010年春筹了一部分资金回了老家一趟。这一次回去我也抱着沟通的心态跟我父母见面。
小琴的话还真有点用,晚上父亲一直跟我聊到四点。母亲第二天竟然有点吃醋。可惜每当提到舅舅,我母亲的面色难看,情绪激动。话题总是进行不下去。不过沟通还是有效果的。
回到克拉玛依,网络依旧没开。我的外债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万。海鲜生意也因为没有资金搁浅了。这种结果是我根本没意料,也没办法去承受的。
就在我想把另一个店转手还一笔银行贷款的时候,小于用欠条把我的店抵走,到最后我两万的店抵成了一万五,还又欠了五千。希望一下全部破灭,生活被打的乱七八糟。小琴不得不停止病假再次上班还债,而她的工资也只够银行每个月的还款。我们每个月中就开始青黄不接,连充煤气,买米买油都成了问题。为了还债我在网上还贴了卖肾的广告。这时候父母给我寄了四千块钱,在银行拿那个四千的时候,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这是我人生第一次。
从2009年10月就开始上F反应问题,我一直上F到2010年7月,都快赶上一周年纪念。一些部门也是从开始的接待到后面的忽悠,到最后干脆由着我去不搭理。我甚至在市长接待日强行冲进市长接待室在众人面前下跪,结果还是枉然。
在上F时我也认识了一些老访民,从中了解去北京可能有点希望,但是很有难度。难度泛指我在这不方便言明,我相信很多人是能明白的。2010年7月底,我再次去了信访,并在那一呆就是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估计是怕我真死那了,信访打电话把小琴单位领导找了过来。
没几天,我被安排了一个公益性岗位,一个月工资就一千挂点。并安慰我先就业再择业。我心里明白的很,就我这文凭再择业也就是一传说。一个月一千来块钱的工资,还我那二十来万,不完全统计也得要个二十年。还得坚持不吃不喝不过日子的三大方针。
当时我的想法就是等凑点钱,我去北京。我就不相信没个说理的地,豁出命也要去。
北京肯定是条不好走的路,我把很多可能都做了假设。而这个时候一个偶然却让我一下淡然了。淡定得我都悄悄的。
我不知道我去了北京后结果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么多债小琴真一个人了是抗不了的。于是我给我父母写了封信,希望我母亲能在舅舅那帮我想点办法。信里把我去北京可能会发生的事都写了下来,同时我也写的很清楚,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能理解,只是有一丝希望就争取一下。我也跟小琴说好了,舅舅如果真帮忙了,每个月必须还一千以上,如果不帮也就算了。小琴并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心态想去北京。
同时我在Q上找到了我弟弟卫卫——我舅舅的儿子。本来还不怎么好开口,话题却被卫卫打开了,他说他看到了我卖肾的帖子。顺理成章的我说出了让他跟他父亲商量一下能不能帮我一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