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我父母见到阿裙那是哑巴见哑巴——满意的没话说。只是阿裙刚到我家有点闹意见想走,我们农村的厕所是没有门的,她感觉很不习惯。我父亲不得不在厕所前挂了一个帘子。
我们在家住了两天就被我爸赶了出来。这次被赶我感受到的却是那么的温暖。有了爱情就是不同,骨头都变轻了,有点小风都能飘着。父亲在我走的时候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再买个小货车跑运输。我父母二话没说给了我一万五。我把钱拿手上正反是反复研究了几遍,钱是真的,领导人头像凹凸感非常明显。扭头就给我家柜上供的观音上了三支香,佛祖显灵了。我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想想前面向他们借个一千都没了消息,纠结中泪奔。
回到南通我买了辆二手小货车又干起了老本行。阿裙没事做就天天跟车玩。我心里的疙瘩也慢慢解开了。一个女孩几千公里奔着我来了,在我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还无条件的留了下来,我还能挑什么?还有啥理由挑。就我这模样,在市场跟大妈挑个菜都成问题。再说个头也不是阿裙的错误,这是与生俱来的,我要是再为一个身高问题拒绝她我不就是一爬行动物。
放下心结的我开始一心为我跟阿裙的明天着想,好好过日子!运输生意虽然是老本行,可是从新开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老客户都有了主,建立新客户竞争也很大。我利用余下的钱又在一学校门口租了个小门面给学生做快餐,开饭店也是我的老本行。这样我车子没生意还可以去饭店帮忙,也给阿裙找了点事做了。算得上两全其美了。
让我更感动的是,我父亲在知道我饭店缺资金的时候又给我送来了五千。五千里有十张二十的新版本人民币。那是我曾经给我父亲的钱,没想到父亲一分没用,还一直都存在家里。父亲说这五千母亲只知道一点,多的都是他自己的私房钱。让我别告诉母亲他一下给了这么多。可以这么说,父亲当时的话把我心里曾经的阴霾扫得荡然无存。到现在,我还欠着父亲的一声谢谢,谢谢父亲。无论父母给过我多少不好的记忆,这份感激我还是一生不会忘记。
我让父亲留下帮饭店忙,父亲也同意了。每天快餐店就中午一顿,下午我都会给父亲一些零钱,让他自己去小商品市场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父亲也不像母亲,喜欢什么就回来直接告诉我,差钱了我就多给点,让他自己去买。记得父亲花十五块钱买了一个折叠老花眼镜,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等我回到家一遍又一遍得折叠给我看。可是时间不长我父亲就犯了想家的毛病。经常跟我闹脾气,最后随他意思让他回去了。遗憾的是任我怎么教,阿裙就是不得买菜卖饭的要领,最后无奈之下饭店关门了。
因为买来的车子是二手的,一次长途中出现了大故障,必须大修。大修需要一笔不小的数字,快餐店虽然不大,也整去了我不小的一笔数字。再开口向家里拿钱打死我也做不出来,再加上运输生意也不是很好做了,最后只能便宜把车处理了。就这样我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败光了我父母给我两万,也败光了他们的信任。我失业了,阿裙却找了一份工资还可以的售货员工作,日子就这样结结巴巴的过着。
让我最难受的就是父母的两万。我可以想像到父母在那两万里注入了他们全部的希望,而我却轻描淡写地就做了个败家子。我不能完全地去明白父母的心情,但我肯定能理解他们的心理。我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甚至都不敢跟父母通电话。
我很少跟阿裙一起上过街。认识的看到阿裙就说我欺负她,没给她吃的,都让我吃光了。走在街上总有些眼神中带着疑惑,深情地望着我们。看阿裙的眼光都是饱含同情,搞得我就跟旧社会的周扒皮似的。其实我是被冤枉的。我非常的宠着阿裙,阿裙除了上班几乎就没她可做的事,家里的活全我包了,包括针线活在内。事实上阿裙家务活也根本不会做什么,她能把一个重一斤多的大茄子烧到最后,我们两人第一筷子吃茄子酱,第二筷子就嚼汤汁了。
我跟阿裙讲了我的过去,我不认为那是秘密。两个人一起生活就应该没有保留的把自己一切都让对方知道。阿裙听后的反应也不大,都已经是过去了,当故事消磨时间。
在南通我跟阿裙吵过两次,一次是因为我找的一份工作,女同事晚上给我电话。那次吵的有点凶,事实上我真跟那打电话的女人没一点关系,事后我没再去上班也就没事了。我本身也明白自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遇个美女看两眼已经是色胆包天了,真要我上去搭讪,我能把脚搁脖子上走路。
有一次几个认识的一起玩,一家伙突然出一选择题,问:跟女友走在街上,对面走来一绝世美女会怎么做?答案也给出好几个:一是随便看几眼了事。二是眼睛跟着美女走,就撞柱子上也不回头。三是跟女友说那美女不错,然后再很回味地看上几眼。四是看都不看一眼,压根没感觉。五是直接跑上去跟美女要电话。
阿裙也在场,我想都没想就选了四,看都不看一眼。选完才知道是个套,选四的解释是我很会装,其实心里几乎要对着美女扑上去。搞得阿裙后来几天里,一掉脸色我就扫地做卫生,把地板都拖脱了一层皮。
上面问题答案解释:选择一是个正常人,爱美之心人间有之。选择二是典型的见色忘友。三是有色心也有色胆,经常会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四就不用说了,爱拖地型的。五就有点离谱,属于见一个就爱一个。趣味问答,请误当真!呵呵!
第二次是因为小蔡,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小蔡突然托人找我。阿裙坚信我们还有联系,又哭又闹了几天,见我真没跟小蔡联系才算平息了。就是苦了房东的地板,黄色都快拖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