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起白天的事情,看着这颗内丹出神。
说不定它和我的体制排斥,要是生病了甚至是死亡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死了不要紧,只是我死之后,家里的诅咒该怎么办?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死我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的。
想着想着,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外公外婆已经去了五伯家,我吃过外婆给我留下的早饭,提着香烛纸钱,便往后山走去。
出尘观以前在我们这个镇上是非常出名的,据说曾经存在了好几百年。
从我记事开始,虽然道观里就只剩下了我祖母一个人,却丝毫不影响这个道观的香火。
每年的祭拜时候,道观里游人不绝。大部分是我们镇子和临镇的人们前来朝拜。
但是这一盛况,在我祖母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
很多像出尘观这样的小道观都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没有继承人。
我祖母唯一的继承人是我外婆,可是我外婆并没有出家,而是嫁给了我外公。所以从我祖母过世之后,这个道观便没有人居住了。
只有到每年的朝拜的节日和过年期间,我家里人还有些曾经习惯来出尘观朝拜的老人们会再来这里,烧点香烛纸钱,许些愿望,聚集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回忆一下当年的盛况。
我走过长长的石梯,站在出尘观的大殿里,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日子,想起疼爱我到骨子里的祖母,想起当年的人声鼎沸,以及现在的寂静无声。
岁月沉淀,很多东西都在时间的洗礼下模糊了原来的样子。
石梯尽头的大殿前方是三间并排着的两层瓦房,正中间那栋房子的大厅里,石墩上的观音大师依旧是手立玉净瓶,笑容慈祥安宁。
大殿的右边则是以前我祖母居住的地方,也是个两层的小瓦房,我转过身站在这栋小房子前面,看着它房体木板上的刻痕,心里思绪万千。
我把带来的香烛纸钱全部烧在了大殿里,祖母曾经说过,把纸钱烧在同一处,神仙们自己会知道来取的。烟灰缭绕中,我虔诚的拜了九拜,对神灵许下了希望家人平安健康,渡过此劫的愿望,缓缓站起身来。
我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
打开锁,推开尘封的大门,灰尘在些许的阳光下自由的飞舞。
我站在矮矮的门槛前面,却有种迈不出脚的感觉。
小时候每一次,我推开大门,叫声祖母,坐在对面大厅里扎纸银子的祖母总会抬起头,在朝霞或者是夕阳照进屋的斜影里,对着我慈祥的笑。
而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在这里等着我跑进去推开门大声的叫她祖母了。
大厅里一尊尊昔日披金戴银的菩萨,现在身上的金漆和油彩已经剥落,露出灰白的石头身躯。香炉里也没有了往日的青烟缭绕,只有厚厚的黑色烟灰在炉底静静的躺着,安静又陌然的解释着时光的含义。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