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随意的拿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跟前:“下次再来,先学个十年的功夫了先,都说胡人威猛,我今儿算是开了眼,不过尔尔,啧。”
一边说着,便嗤笑一声,扔了帕子便转身进了铺子去了。
门口围观的人听着季心禾这话,都忍不住窃笑了起来,一个大男人被一个瘦弱女子给摔出门,也的确是够没出息的了。
尉迟恭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肚子里的火气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可偏偏自己就是打不过这丫头,再恼火也只能忍着了。
“咱走着瞧!有你哭的时候!”尉迟恭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摔了个踉跄。
围观的人又发出了一阵窃窃的低笑声。
直到尉迟恭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人群才渐渐散去。
李三儿在门口探头看了半天,这才连忙进铺子里去,惊呆一般看着正在查账的季心禾:“姑娘身手可真好!”
心禾头也没抬:“下次他再来便直接打出去,不必留情面,这种人不必废话太多。”
“哎!得咧!”
心禾又粗粗的看了一眼账簿,这才合上了账簿:“原本打算再去酒坊那边看看的,今日被他耽误了不少功夫,还是明日再说吧,你到时候去给福全那边说一声,让他现在严家看管酒坊那边的一切流程,越是最后越是出不得半点差错。”
“是!”
心禾想起今日这尉迟恭特意来一趟,秀眉不禁微微蹙起:“这尉迟恭今日来就是为了放狠话?这似乎早之前就放过狠话了吧,今日他又特意来一趟,也不知是何用意。”
“那种人能有什么用意?肚子里肯定是满肚子的坏水!姑娘可不能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李三儿连忙道。
心禾却道:“有些话不必放心上,有些话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李三儿有些糊涂了。
“这人品行不端,行事也十分下作,我瞧着还是不能大意了。”心禾抿了抿唇,才道:“罢了,我还是先去酒坊一趟吧。”
“啊?”李三儿先是一愣,随即连忙应下:“是。”
心禾上了马车,李三儿便连忙帮忙赶着车往酒坊去了。
她本来是不放心穆侯楚,打算去丞相府等着他下朝,这会儿尉迟恭找上门来,反倒让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这等做了一辈子的商人的人,想必是精明无比,今日特意费心思来找一顿骂,实在没必要。
他大概是另外有算盘的。
这人又不是那种光明这过大的人,她从一开始就防着他呢,就怕酒坊那边出什么意外,让福全严格把控酒坊的人员进出,甚至连自己的长工都是细致的分工合作,各自保留隐私,悦客来必然是无法偷的到其他果酒的做法的,那他这次来,必然是抱着别的心思。
难不成,是试探?
心禾一时间心思万千,面色也凝重了几分,这次推出的新品,就是青禾小铺翻身的筹码,若是失去了这次的机会,怕是以后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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