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宇文霸的手来,第一句话就让宇文霸又是略微一惊:
“宇文寨主,我那凌兄弟在瓦岗近日可好?”
凌兄弟?
你特么的尚豪侠究竟有多少兄弟啊。
济宁王的军师是你的老友,你老友是瓦岗寨主的师兄,瓦岗上的凌敬又是你的兄弟······
王伯当和齐国远在一旁也不由的对望了一眼。
尚豪侠兄,你这是在跟我玩无间道么?
宇文霸也显出一副我兄弟的兄弟便也是我的兄弟的表情来,笑嘻嘻的道:
“我凌兄弟也是常言和大司马乃是同县故交,每当说起与大司马往昔的一番至诚往来更是唏嘘,甚长叹过今生不能辅佐大司马左右实乃平生一憾事矣。”你会玩,我也玩的不差,同县故友又如何?
还不是舍近求远的跟了我瓦岗!
“于在下而言,大司马那尚豪侠美名却更是如雷贯耳,早便盼的能一见了,此番真算的是了却了心中一夙愿也。”宇文霸话声一顿,故作恍然状的往窦建德身后瞧了瞧,又道:
“对了,在那二贤庄,在下还有幸得见了我那漂亮······美貌的线娘世侄女一面,不知今番可有随军一同来这丹阳城呢。”
世侄女?
众人闻言再次一怔,虬髯客此时也不禁直把目光往二人身上扫来。
这到底是肿么个情况啊?
先前还剑拔弩张的模样,这说着说着,什么故交,什么心中偶像,什么世侄女连亲戚关系都牵出来了,我靠!
若从辈分论,宇文霸还真当得称窦线娘一声世侄女,而年龄上窦线娘十六,宇文霸二十七,也还勉强。
窦建德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子肿么这么会来事?
这才说几句话呢,便弄出来一个干叔叔!
那窦线娘从二贤庄回去后,窦建德也问过宇文霸的来历,因为宇文霸在二贤庄上的事迹可是由去接窦线娘的人传回了他耳朵里去的,那日凌敬给自己来信只说上了小砀山脉一山头,有几个头领,一千来人马,却还并没有便说是宇文霸,直到凌敬在长河县截胡的出手窦建德见到了宇文霸给高士达的信才知晓凌敬原来投的便是昔日二贤庄那个卖酒的人!
当时那窦建德便将宇文霸给放在了心里,此人可绝非一般,便一直关切,后闻小砀山数日间破韦城、取金堤,夺瓦岗更是惊异于宇文霸的崛起,不过窦建德却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定是那凌敬相助而成。
所以这次丹阳城之行,窦建德是早便吩咐孙安祖一定要想办法将此人给拉拢过来,便是无法将此人拉入冀州军,也要想办法将凌敬从他手中要过来,直到自己在城外听说孙安祖除却请了宇文霸之外还请了一干人等同时议事时便知要糟。
自家三弟玩心眼玩权术哪里是这个能够将凌敬都给收纳帐下之人的敌手,所以才匆忙的赶来,没想在外面却见了张仲坚,再一听的张仲坚竟是那宇文霸的师兄,当时便知晓那张仲坚带着人马是为何故的了。
所以才打算演一出拉关系套亲近的把戏,却没想到这小子比自己更会来事,竟然一口一个世侄女都叫了出来,一下把两家关系弄的就跟你那师兄师弟一般,这还让我怎么开口?
“线娘还不是如往昔一般。”窦建德含糊的搭了一句,孙安祖在一旁早便听的冒火了,此时见机忙一把扯过窦建德道:
“哥哥,来,再给你介绍一番这两位少华山的好汉。”
随之,窦建德和王伯当齐国远又是一番寒暄,然后便吩咐重新摆酒,这一桌酒却是吃的和气,不过席间个人的心思却是无有的繁杂!